大汉京都,东城明德坊;
东城兵马司全部人马被派来明德坊的维持治安,因为今儿有一位大人物过生辰,据说还是是京都十大闻人之首。王师本来也要去明德坊内的国舅府,寻摸着去看“背影杀”会不会出现,碰巧赶上这次当值,心里甭提多高兴了。
明德坊除了禁军,只有达官显贵、赴宴者方可进出。
从官兵的聊天中王师听到,今儿生辰宴的主人姓张,是大汉朝首富、户部尚书张千尺的掌上明珠。
“20几岁的姑娘家,办这么大排场的生日宴!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王师低头不满地暗自唠叨,他的岗位在张府正门,距离国舅府较远,想看“背影杀”的愿望失败,故把闲气都撒在办寿宴的主人身上。
一部分朝廷勋贵早早就来到张府祝贺,他们可没有摆谱的资格。当然来此目的,只为找个机会溜须一下,这位当朝数一数二掌管钱罐子的主人。
午时,有百人左右,身穿金色盔甲的金吾卫仪仗队走在前面,一辆豪华辇车在皇宫禁军的护卫下缓缓而来。银顶黄盖红帏,上面是四方四角出檐的宝塔顶形,车厢宽大,由四匹马牵拉。看规模就知来宾是皇家,这才是今晚的贵客,估计是位皇子或公主。
豪华辇车在张府正门前停下,张府门前已站满迎宾的达官贵人。位于人群最前头的两位,一位是年纪约40几岁的中年男人,身高近七尺,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偏瘦,相貌堂堂。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
在中年男人身旁站立一女子,约莫二十三四岁年纪,风姿绰约,样貌极美。这一对男女,正是户部尚书张千尺与他的掌声明珠,张湘云。
王师看到张湘云后,大感惊讶,没想到又是熟人,这不就是与自己斗富的“富豪女”吗?原来她是户部尚书的女儿,果然是一对大小贪污犯,这个首富肯定有问题,该不会把朝廷的钱都搂到自己家里了吧?
吃不到葡萄,肯定说葡萄酸。他没机会搂朝廷的钱,当然心里玩命地吐槽这对父女,而且土豪女与他还有一段恩怨。
虽然王师心里一个劲地吐槽、诋毁,但并未影响张家父女在接迎贵客,此时豪华辇车走下来两位翩翩佳公子。
“又碰到熟人了!假小子!”
王师眼角带笑,看到土豪女的同时,他已猜出来,皇家贵客一定就是那位,两次要置于他死地的背后大人物,同时也是在胭脂店与张家之女在一起的“公子爷”打扮的女人。
现在梳理清楚了,这二位怪不得当初那么嚣张,因为她们一位是公主,一位是首富之女,还有个十大闻人之首的虚名。
“有机会暗中耍耍她们!老子可不是吃亏的主。”王师算是记恨上了这二位;
…
刘婵看到张湘云,立刻高兴地扑倒她怀里,好像久违不见地情人。张千尺看到神色微微有些不满,鼻孔里哼了两声。六公主刘婵闻声有些尴尬,松开紧拥张湘云的身体,转过头来躬身向张千尺施礼。
与刘婵同坐一辆辇车的年轻公子,则微笑地朝张千尺拱手说道:“张大人有礼!湘云姑娘有礼!”
户部尚书张千尺一脸恭敬地回道:“四皇子有礼!有失远迎,恕罪!”。
四人没过多寒暄,由下人引领,四皇子在前,张尚书位置稍后,六公主刘婵与张湘云手挽着手一同向正门走去。
王师眼观鼻,鼻观心,装作一丝不苟正在执勤的禁军,眼神并没有关注几人。当刘婵走过他身边时,竟停下脚步,转头目不转睛地看着王师。
张湘云有些不解,六公主怎么如此奇怪地看着这个禁军。他好像也没什么不同,除身材粗壮一些,相貌粗鲁一些,有些英俊外,也没什么惹人关注的。为什么六公主会如此不顾形象地,无礼地看着他呢?
假小子竟会看到自己,王师大感不妙,今儿可能要栽在她手里了!
六公主刘婵突然看见门前守卫的禁军士兵,正是扇她耳光的仇人,恨意像火焰一般,突地升了起来,这也让她一度陷入失态。
张湘云急忙拉住刘婵的手臂,轻声唤道:“六公主!六公主!”
还好湘云姐的声音唤醒了她,刘婵回过头时,冰冷的神色稍为平复。张湘云疑惑地问道:“公主,怎么了?”
“哦!碰到个熟人,过来打个招呼!”刘婵恨恨地说;
“他吗?你认识这个禁军?”
“嗯!承蒙他,我平生第一次挨了一巴掌!”
“什么?…”张湘云捂住小嘴,满脸的不可思议;
六公主竟然让大个子禁军给打了,这是什么情况?这个瓜必须要吃一吃!继承了好奇、好事的女性传统美德,她下决心,要了解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
两个人之间的谈话,声音不大,传播的范围不远,王师听的清清楚楚,倒不是他展开了神识,而是两人说话就当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