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墨咲赶到洛监之际,盛浅棠和丁擎已经离开了。
不过在来的路上,潘查已经将盛浅棠和丁擎是舅甥关系告知了聂墨咲,所以男人此刻心情是平静的。
防弹车给了女人,聂墨咲换了一辆越野车,依旧是看上去平平无奇,内里乾坤大。
潘查开车,聂墨咲坐后排。
“叮铃铃铃……”手机铃响,女人的电话来了。
“喂。”
“狱花,是我。”那端,丁擎说,“发了个地址在你手机上,过来吃我的出狱饭。”
……
……
暮色四合之际,某非遗公园,湖上仿御膳菜馆。
还真在巨大的人工湖的中心岛上,要吃这家顶级御膳,还得先坐游轮到岛上,再由餐厅经理一路引导。
聂墨咲和潘查来到岛上的三进四合院之时,里面早已是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两扇红门打开,聂墨咲矗立在门当中,深灰蓝经典格纹意大利手工西装,蓝绿灰三色人字纹领带。
场面顿时安静,谁也不敢再多喝一口酒。
西装之下,那看似安顿沉稳的魅力,潜藏着风雨动荡诡谲多变的不安与危险,不可忽略的漂亮容貌,凛冽摄人的威压。
“聂狱。”
“聂狱好。”凤凰城集团几个两鬓斑白的年老会长齐齐起身,走上前来,理事们也全都起身。
聂墨咲和他们一一招呼,潘查走在后面,会长们也和他客气招呼。
“董事长在那边。”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会长,将聂墨咲带到了主席位,其他几个则热情拉扯潘查坐他们那儿,潘查推辞不得只得坐下。
那一桌,只有丁擎和盛浅棠,已布置好了一个杯盏碗碟,显然是在等他。
盛浅棠朝男朋友招了招手,聂墨咲没理她,坐在丁擎右边。
丁擎体格雄壮,坐在主位上真跟一尊大佛一样。
没换衣服,却把自己的大金链子泰国佛牌带上,还有一副茶色蛤蟆眼镜,整得跟几十年代的港风大哥一样。
“狱花,这会儿是我的出狱晚宴,也是我和外甥女的认亲晚宴。”丁擎夹着烟的手朝大伙指了指。
“哎,聂狱来了,人就齐了,上菜。”
“好的,上菜上菜。”一个年轻一点儿的会长吆喝,不一会儿传菜开始,酒香凌冽,佳肴荟萃。
“这里好像有鱼胶龙趸斑虫草羹这道汤吗?”
冷不防,聂墨咲开口问今天亲自前来的餐厅总经理。
“有。”经理毕恭毕敬。
“给这位小姐来一份。”聂墨咲点了点盛浅棠的方位。
盛浅棠立即明白过来,今天她第二天,聂墨咲是要给她补血补气,招牌菜,流传百年,古代只有娘娘们能享用。
“狱花,碰个杯。”丁擎依旧夹着烟的手拎起了独山玉酒杯,“这都几年了,好容易在外面了,走一个。”
聂墨咲没做声,拿起酒杯和丁擎碰了碰,两人都是一饮而尽。
花胶龙趸斑虫草羹上来了,女人默默地喝着,出来了两个男人的话反而少了,都是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凤凰城集团其他几桌头面人物的谈笑风生。
“那个冒牌货现在在哪儿呢?”聂墨咲抽烟之际问道。
“在以前我的一个旧别墅躺着呢,放心,自有人盯着他,他还不敢上头上脸。”
“接下来又有哪些安排?”
“澳城那边又新开了一家赌场,到时候让他冒牌货去剪彩,几家影视公司有新剧洽谈融资,都让那二货上。”
“其中就有御门影业的一部宫斗电影。”
有黑松路焗澳龙热腾腾呈上来,海胆打底鲍鱼汁打酱,丁擎为盛浅棠夹了一大勺在碗里。
聂墨咲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问,“盛家的人,不知道你是棠棠的舅舅,说不过去吧?”
既然盛华和丁菱珠曾是夫妻,难道丁菱珠都没提过自己家庭成员的名字。
“我姐姐的保密功夫,堪比克格勃。”丁擎带着些许无奈的打趣。
“那年我才8岁,菱珠姐不顾老爹脱离关系的威胁,毅然决然嫁给那个渣男盛华。”
“拿了属于自己的钱。”丁擎说起了盛浅棠的母亲丁菱珠,“跟了凤凰男盛华打拼创业,开公司当了女强人又生的女儿,始终不再和家里联系。”
“再后来据说渣男出轨,菱珠姐带着女儿离开了洛城,就此了无音讯,没想到,今天只有孤女前来和舅舅相认。”
从今天下午和外甥女的谈话,丁擎也知道了,外甥女经历了和已故姐姐一样的遭遇:被夺了爱人和家产。
而始作俑者,现御门影业的总裁御景深的小娇妻盛梨美,正是当年那个小三安心语的女儿。
“舅舅出狱还没送你什么大礼呢,要我怎么收拾这些人?”丁擎掐灭烟头,问盛浅棠。
“交给我自己处理吧,你忙你的舅舅。”盛浅棠用餐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