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也不再和他纠缠“走吧,燕王殿下,皇上在等您。”
在平安去押解朱棣之前,朱政煊特意嘱咐过,一定要好好羞辱他,平安成功完成了这个任务。
朱政煊怎么说也是朱棣的侄子,他可不能直接羞辱于他。
很快,布政使司衙门的后堂里,朱棣见到了朱政煊。
“来了?”朱政煊淡淡地说道
朱棣和朱高燧连忙跪下“臣朱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
朱政煊摆摆手“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起来吧,赐座!”
朱棣受宠若惊,心里也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如果朱政煊骂他,训斥他,甚至打他一顿都会让他心安。
但是现在这样,着实让他心惊肉跳。
这就像一个闯了大祸的孩子回到家,父母不光不打不骂,竟然还做了一桌好吃的。
你说这孩子能吃得下去吗?
朱棣父子二人战战兢兢的坐在一直上,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此时,他们的脚镣和手铐都已经被去掉了。
只是那血肉模糊的手腕和脚腕证明他们这一路走来没少受罪。
“上茶!”朱政煊依然不说正事。
朱棣两人小心的端起来,也不管烫不烫,咕咚咕咚便喝了起来。
朱政煊倒是也不管,看两人喝完马上就让人续上。
喝了七八碗茶,两人才歇了一口气。刚刚只顾着解渴了,这会心里却更加忐忑起来。
眼前这个人,曾经的敌人……但是手里却捏着他们的命。
“还渴吗?”朱政煊和颜悦色道
朱棣连忙站起来“不渴了,不渴了,多谢皇上赐茶……”
朱政煊此时也站了起来,他负手踱着步子走到门口“你是不渴了,但是我大明多少好儿郎却因为你而永远喝不到水,也吃不到饭,更见不到他们的父母妻子!”
朱棣连忙跪下“皇上,臣知罪,臣糊涂,臣知罪了……”
他一边求饶,一边磕头,哪里还有一点当时的意气风发挥斥方遒?
此时他的头发已经白了一大半,比之一年前那个目光锐利的中年人简直就不是一个人。
“一句你知罪了,就可以把一切揭过去吗?你要为死去的士兵负责,为在这场战争中枉死的百姓负责!”朱政煊继续训斥着。
平安是朱政煊的白手套,他负责羞辱朱棣,而朱政煊则负责大义凛然地训斥。
杀人诛心,哪怕最后还是要弄死朱棣,他也不打算让朱棣死的这么轻松。
就在此时,一个士兵匆匆跑来“皇上!京城六百里加急!”
朱政煊微微皱眉,难道朝廷又出事了?
揭开漆封,打开防水竹筒的盖子,朱政煊取出情报。
看完,他便皱起了眉头。
看看那张薄薄的纸,又看看朱棣,朱政煊真是不甘心呐!可是他又真的没办法。
轻轻收起那张薄薄的的纸,他轻轻叹了一口气。
朱棣察言观色,马上意识到那封情报可能和他有关。
他不再言语,只是跪下那里,以头杵地,等待着朱政煊的发落。
缓了好一会,平安走了进来“皇上,都准备好了,可以开始了!”
朱棣一听,惊恐地抬起了头。
准备好什么了?他知道肯定不会准备好让他去赴宴。
他看着平安,而平安也刚好看向他。
从平安那幸灾乐祸甚至有些不怀好意的眼神里,朱棣更确定自己要倒霉。
顾不得其他,他较忙求饶“皇上,皇上,臣只是一时糊涂,受了那妖僧的古惑啊,皇上,臣改,臣再也不敢了!”
朱棣不光样貌和之前有着天壤之别,就连脾气秉性也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明末洪承畴大概就是他现在这副模样吧……
崇祯皇帝都哭过他了,没想到这哥们竟然没死,还摇身一变成了满清的走狗。
朱政煊不想再理他,直接便出了门口。
平安说道“燕王,皇上请你去看戏,走吧……”
“看戏?看什么戏!我不去!”朱棣不会傻到真会以为朱政煊请他看戏。
“你不去?你去不去可由不得你!”平安冷笑着说道。
接着,他又继续说道“燕王,我本以为你也是条顶天立地的汉子,我是真没想到你竟会如此不堪!”
有句老话说的好,许人知,不许人说。
你干了什么腌臜事,别人知道没关系,只要别人别拿这事挤兑你就没关系。
平安这两句话戳中了朱棣的痛处,主家血脉在他血管里觉醒。他的目光又变得锐利起来……
“平安,我乃皇族,不是你这等人可以随意羞辱的!”
“好!这才像燕王!那咱们就走吧!皇上在等着您呢!”说完,平安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燕王的血脉觉醒时间不是很长,此刻他的血脉又关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