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三天,外出的将士回来,又有人得了司清耀的指示出去,司清卿只在帐子外的篝火边上坐着,一口一口喝着热酒。
司清耀听司清卿的话,哪儿没去,走路渐渐正常些了,只是还是锥心的疼痛。
他问过司清卿很多次,不止一次要自己去找,可是司清卿就是不松口,哪儿也不让司清耀去。
司清卿自己却也偷偷的往外跑过,只是跑出去不远,又被卫世和束广给扛了回来。
司清耀也一样,哪儿都不让司清卿去,司清卿那样昏迷了三日,司清耀已经是怕极了,再不想司清卿偷跑出去再出什么事情。
不止是司清卿身边的暗卫,司清耀跟整个军营中的人都交代过,盯着司清卿,哪儿都不能让她去。
确实,那样多的将士侍卫去找,比司清卿一个人偷偷行动有效多了。
可是就是两三百个人去找,都没有找到苏瑾书,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司天逸就是在这个时候到的南荒,一路上,司天逸的脸都被冻的皲裂,也难为他这样一个只知道读书的柔弱人,愣是学会了骑马,带着两三个小厮便风尘仆仆的赶到了南荒。
司清耀得了消息,去接的司天逸,等司天逸终于见到司清卿的时候,司清卿正呆愣愣的坐在帐子外,双目无神,肉眼可见的瘦了许多。
苏瑾书失踪十日了。
司清耀悄声跟司天逸交代了不能提苏瑾书后,司天逸才忙不迭的奔到司清卿面前。
司清卿只抬头看了司天逸一眼,便又将眼神放在别处。
一旁的司清耀心疼坏了,想着司天逸来,能跟司清卿说说话,便悄声留下一句:“你跟卿儿说说话,她已经很久没说话了。”,就走远了。
司天逸慢悠悠的试探着走到司清卿身边坐下,从袖袋中掏出一份点心来:
“清卿妹妹,我从阳都带来的,你尝尝。”
司清卿麻木的将司天逸手中的点心接过来,放在一边,又是静默的发起愣来,整个人像是魂都跑了,只剩一副躯壳。
司天逸不知道怎么跟司清卿说,司秉下狱的消息还没传到南荒来,可是司秉也是十分危险,司天逸见司清卿不说话,便起身去寻司清耀。
司清耀就在一边不远处,司天逸过去,坐在司清耀身边,才慢慢问司清耀:
“耀哥哥,少将军还没找着么?那你呢?你什么时候回阳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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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清耀将手边的一个酒壶扔给司天逸:
“已经派了许多人去找了,得先将谨书找回来,再解决了罗龙的人,才能回阳都城,兴许,得再过几个月吧。”
司天逸一听,这还得了,再过几个月,指不定尚书府已经没了,司天逸想了一圈,还是跟司清耀说:
“阳都城出了事,苏老将军不是带人来南荒了么?怎么不见人?”
司清耀一脸疑惑:
“苏老将军?没来啊。阳都出了什么事?”
司天逸不知道苏盛年路上出了什么清况,横竖也管不了,便将事情一点点的跟司清耀说:
“祖父……祖父已经过世了,就在卿儿封郡主的第二日。”
司清耀满脸震惊,半晌回不过神来,司天逸却没给司清耀太多反应的时间,继续说:
“耀哥哥,是我父亲母亲闯下的塌天大祸,我原本以为见不到清卿妹妹了,不成想能见着她还安全,我也能放心些,只是我也不知道如何将事情跟清卿妹妹说……”
“发生了什么事?二叔和二婶做了什么?”
还不等司天逸说完,司清耀便打断了司天逸,直接问了出来。
他一直知道丰珠和司珹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可是最近阳都的情况,他是真的丝毫不知情,只知道司清卿受过伤,边嘉许和司媛也已经死了。
司天逸犹豫了半晌,还是说:
“祖父,是因为我母亲和祖母一直以家产之事逼迫,才气狠了吐了血,身子也虚亏了,救不回来去了。耀哥哥,这次你和少将军出事,或许你已经知道了,是我父亲动的手,参知政事和郡公府上,都是太子的人,我父亲也已经投入了太子麾下。”
说完这些,司天逸像是松了口气轻松了许多,看也不看司清耀,又继续往下说: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父亲做的不对,我才听见父亲说一路上派了人埋伏清卿妹妹,我便赶来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父亲母亲的错,我已经觉得很是无颜再见清卿妹妹了,却还是放心不下,现下阳都城内,苏老将军已经带人出了城,说是来南荒找少将军,阳都城内没什么可用的人了,只怕太子殿下会发起兵变,到时候,我父亲再从中挑唆一二,定是不会放过尚书府的,耀哥哥,你还是早做打算的好。”
司清耀一听,太多的事情发生,却还是觉得疑惑:
“阳都城内怎会没人了呢?我舅舅呢?其他的将士呢?仅仅是简单的兵变?太子殿下就不顾及文武百官的口诛笔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