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太祖皇帝那首,以及戚将军那首,孤想再加一首三国战将勇歌。”
朱载壡进一步补充道,“歌曲需要那归有光等人去谱,记住,帮孤转告他们,把那种忠义勇敢给孤写出来,让孤,让将士们能感知到!”
“诺!”
徐渭自是点头应下。
“好!”
将这事交代清楚之后,朱载壡的心头也是一松,望向了徐渭,“对了,文长,这户部的人选,你可有眉目了??”
“回殿下!”
徐渭回道,“臣寻觅到二人。”
“这第一人,便是方钝!”
“方钝…”
朱载壡轻声重复了一遍,对于这个名字没有太多印象。
“是的,殿下。”
徐渭轻轻点头,为太子解释道,“此人现为南京都察院的巡河御史。”
“臣在前几日在…”
徐渭说到这,有些停顿,“在城南的南京仓废墟上找到他,他当时正自发组织一些百姓进行清理工作。”
“废墟里找到他??而且在自发清理。”
朱载壡心中诧异,这南京城内居然还有这等为国尽心之人??
“是的,臣去的时候,适逢他们用餐,那方钝和民工同吃,毫无平常官员的作风。”
这徐渭的简单数言,就将方钝的形象刻画出来,在朱载壡的脑海中成型了。
朱载壡听到这话,不禁微微动容,“这人倒是不错。”
“是的,殿下!”
徐渭的语气中也带着些许感叹,“臣之后便翻阅吏部的堂稿,得知他之前便是南京户部的左侍郎,总督南都粮储,现如今城北的南京仓积麦米,之所以还有两百四十余万担,大半都是他打下的基础。”
“那怎么又当了巡河御史??”
“嘉靖二十六年的时候,被那鲍安给诬告贬谪了,就这巡河御史还是才升上去的官。”
朱载壡的眉头顿时轻蹙,这鲍安,真是死了也不消停,遗祸不少啊!
“这人还真是一波三折啊,这…方钝之前是南京户部侍郎。”
“没错的,殿下。”
“嗯——”
朱载壡再次点了点头,“那就不要当什么御史了,正好户部尚书的位子空着,帮着孤写份授官告身,擢升他为南京户部尚书。”
“至于这总督漕运的差事就不要兼着了。让他接手户部之后,专心给孤重修黄册库!”
这黄册库记录了明朝整个天下的人丁,田亩,最是要紧,所以必须要编写清楚。
之前统计数据多有失实,朱载壡必须要尽可能保证数值的大致精准,从而为之后的田亩清丈做铺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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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先给孤着重进行南直隶地区的黄册编写,各府各县都要重新编写,最好他方钝也能实地下到各县看看实情。”
朱载壡说到这,又看向徐渭,“文长,把孤的这些话都写清楚了。”
“殿下放心,臣明白的。”
“嗯。”
朱载壡对于徐渭的文才也是放心的,刚刚只是下意识地提了一句,随后他又问道,“那第二个人呢。”
“殿下,这第二人,名叫毛恺,此人是嘉靖十四年的进士,先是在南京行人司,担任行人,奉旨出巡的时候,不受沿途官员馈赠,后又于二十一年担任南京工部营缮司主事,至今已经七年。”
“此人与周围的同僚关系都极为不好,主要是其在分管芜湖钞关税收时,税银都储存入库,纤毫不染,所以被同僚一直排挤,不过那原本的工部尚书…屠楷倒是很是看重他,处处维护,所以这些年来一直没被贬。”
“噢?”
朱载壡一听,顿时看向了徐渭,“文长,你小子果真聪慧,能懂孤的心,你看看你找的这人。”
“又是工部出身,又是不贪财,这样的人才都能被你找到。”
徐渭轻笑一声,刚想拱手说些什么,却听得朱载壡一声叫好。
“就让他当个南京户部的右侍郎,专门负责工部转交过来的节慎库,以及工部的税收项目,原右侍郎停俸留用。”
朱载壡继续补充道,“若是这与工部的交接尾手处理好了,处理的到位了,并且能让户部的银子增多了,作风变正了,孤便转升他南京户部左侍郎,总督南都粮储。”
这是朱载壡的考验,若是这没有处理好,或是银子没增多,那么那毛恺自然便会受罚,不过这话朱载壡没说出口,至少没当徐渭的面说出口。
而徐渭此刻的心中暗惊,这果然跟着太子殿下混,升官就是容易啊。
那方钝暂且不提,资历摆在那,升尚书倒是有几分理所应当。
但是这毛恺就不一样了。
要知道在两京六部任职,这升迁的速度是极为缓慢的。
那毛恺是主事,而主事升到员外郎,也就是那从五品的官,起码需要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