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孙彪是没想到陈枫能够掌握这么多的证据。
同时，在面对陈枫的时候，当时被抓捕时他被陈枫支配的恐惧感还历历在目。
一瞬间，孙彪慌了！
“我……我……”
孙彪语塞，半天也找不出一句说辞，来反抗拍到脸上的证据。
这时候，陈枫立即给了刘博豪一个眼色。
刘博豪点了点头，马上会意，说道：“还是那句话，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是主动说，还是我们替你说？”
接下来，孙彪沉默了许久。
在他沉默的这段时间里，刘博豪还想说什么，却被陈枫拦下了。
因为陈枫明白，此刻的孙彪，内心在挣扎。
如果在这个时候轻举妄动，很有可能破坏现在的审讯节奏。
也许，孙彪产生了逆反心理，更加不说了。
只是在孙彪沉默的这段时间里，刘博豪就有些难熬了。
已经审讯到这个地步了，就差一步，孙彪便要交代，可这个时候枫哥却拦住了自己，不允许他加大审讯力度。
这么做，到底行不行呢？
正纠结的时候，他想不到，孙彪开口了。
“好吧……我说。”
刘博豪激动不已，拿起手中的本子，便着手记录起来。
“确实，十五年前的连环枪击案之中，最后一起案子，是我指使杨子杰做的。
杨子杰这个人，很平常人不太一样，看起来他就是个司机，可实际上他患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他有反社会人格，崇尚杀戮。
所以他是一个专业接杀人任务的杀手，在我们这里，一直称呼他为黑车。”
陈枫听到这里，便明白了，所谓的“黑车”并不是传统意义上那种在火车站出站口趴活儿的黑车。
而是以下黑手的方式，替他人解决问题的杀手。
“嗯，所以你是怎么认识杨子杰的？”陈枫问道。
这问题，一针见血。
孙彪听到后直接打了一个冷颤，随后颤栗道：“你们能保证我说出来之后，我的人身安全不会出问题么？”
这话倒是让陈枫与刘博豪两人都奇怪了。
刘博豪直接说道：“你还能出什么问题？怕报复么？你现在身在警局，不必担心安全，说吧！”
“好……”
接下来，孙彪继续说道：“那时的我一心想把我那对手除掉，找了许多人，但我找的那些小弟们，都没有杀人的胆子，直到有个人给我介绍了一个网站。”
“那是暗网，据说在暗网之中，是可以找到完美的杀手的，所以我就从暗网的杀手名单里，找到了杨子杰。”
关于这暗网的势力，刘博豪还是第一次听说。
但是陈枫可就太熟了。
一直以来和陈枫作对，久久没有被陈枫消除殆尽的，便是暗网组织的代表，杀手盟！
哪怕是到了勉国，依然有杀手盟的下属组织存在。
所以暗网的水，很深。
不过陈枫早已打定了主意，不管这水有多深，他都要将杀手盟以及暗网势力一网打尽！
“杨子杰开价不低，但为了完成我的目标，我还是给了他钱。”
“当时和他见面的时候，他就告诉了我，说他每次作案都会亲自制作一把组装手枪，杀人后，他往往会把那枪摆在尸体的手中，其目的并不是为了伪造现场，而是在……”
话说到这里，孙彪舔了舔嘴唇，不再继续往下说了。
“说下去。”陈枫大概已经知道答案了，不过还是让孙彪亲自来说。
“好吧，他是在挑衅警方。”
轰！
一听这话，刘博豪的怒意便上了头。
“太过分了，真当我临湘警方是儿戏吗？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只是为了自恋！别让我碰到他，不然的话一定将他绳之以法！”
陈枫苦涩一笑。
他知道，刘博豪还年轻，这股劲头是好的。
只不过，现在更为重要的，还是梳理清晰所有的案件。
孙彪陈述完之后，陈枫继续补充道：“那我就明白了，所以这五起枪击案全部都是杨子杰所为了，那么相对应的，他也会有五个买方存在，对么？”
此时，孙彪却摇了摇头，说道：“前边的四个，是同一个买家，都是杨鹏飞。”
“都是杨鹏飞？他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刘博豪继续问道。
“杨鹏飞在那一年被人威胁了，说是自己的手包丢失，包里有一个很重要的文件，而那份文件正是他违法犯罪的证据。”
“所以看过那份文件的四个人，都被杨鹏飞给杀了，甚至杀第一个人的时候，杨鹏飞还提供了作案地点。”
孙彪说道这里，陈枫和刘博豪对视一眼。
刘博豪点了点头，说道：“那就对上了，废弃仓库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