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今夜无眠！
两仪殿。
“那小子如何？”
“平安无事，五个护卫两重伤，死了一个小厮，有一人是弩箭所伤，能否活下来，看运气，秦府已经有人赶去泾阳请孙神医，算时间，赶过来之时城门已经落锁。”
李君羡如实禀报。
“一会儿让人送个牌子去秦府，提点一句，死的是护卫，顺便把证据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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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
“圣上，伤人之弩箭另有来头，依据秦侯护卫指认，属下去察看过，高手所为，现场留下来的脚印前重后轻，应该是后赶过去匆忙加入战斗的，一击不中，立即远遁。”
听到李君羡的报告，李二眉头一皱，敢有人趁乱从火中取栗？
“还有没有什么线索？”
“没有。”
“派人查下去，一查到底。”
“诺。”
“泾阳那边，通知张朝，把秦庄纳入安全范围。”
“是，上次秦侯上战场之后，他们已经这么做了。”
“嗯，告诉他们，警醒些，别再出了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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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
“把死者各自送去，告诉萧府一声，事情就这样算了，点一句强弩之事。”
“诺。”
……
一间密室之中，烛火暗弱，两个人看不清样子，在烛光的照耀下，影子在墙上拉的老长。
“主人，失手了，护卫挡了一箭。”
“唉，失去一次好机会。”
一个嘶哑的嗓音，叹息一声。
“主人，要不要继续？”
“缓一缓，看看情况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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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
……
萧府。
“大公子，二、二公子死了。”
“什么？”
正堂中，萧锐痛苦的闭上眼睛，身体轻微的颤抖着。
“那个杂毛呢？”几个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字，阴寒、森冷。
“毫发无伤，我们的人死了五六十，剩下的全部被抓走了，对面死了一个小厮。”
久久的没有回音。
“去交待好下人，瞒一下，千万别让阿耶知晓，谁泄露了，谁死！”
又是咬牙切齿的一句话。
“知、知道了。”
……
兴宁坊卢府。
“管好自己的人，不要去惹事，不要做无用之事。”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说出一句话来，鹰隼一样的眼光扫视一下站立堂中的老老少少。
“诺，谨遵族老之言。”
一众低声应诺之声，有的高有的低，有的清脆，有的沉着，也有的愤怒。
……
长安城，灯火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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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家万户，烛光点点。
所有知道今天变故后世家门阀、官宦之家，都在谈论着今天的事情，从朝堂之争，到傍晚的杀戮。
对于后辈子侄的要求，只有一个，收敛一点、老实一点。
秦琼的府上，陆续的来了几个客人。
一个百骑司统领过来，送来了一块腰牌，连带小厮的尸体，一番感谢，秦寿带着腰牌去长安城门口等人。
杜如晦派自己的大儿子杜构过来一趟，闲扯几句离开了。
杜如晦啊，这个干瘪老头意欲何为？秦朗一时之间有些猜不透了。现在自己这个破落户，对上的可是江南世族啊，京城杜氏也是一霸，可是，不该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吧？要知道，上次卢氏刺杀，那次站台，是为公理、为道义，这一次，可就纯粹是私怨了。
秦朗辱萧氏，萧家儿子替老爹报仇，明目张胆的打杀，性质和上一次是不同的，这是两家私怨。
秦、程、牛三家人，因着秦琼的关系硬杠，站在了一起，还说得过去，杜如晦完全可以两不相帮，看戏就行，现在把长子派过来，就是摆明态度，站在秦朗这一方了，这个老头到底是图什么呢？难道真的看好自己？眼光这么精准？秦朗有点想不明白了。
人情债最难偿还，等老道以后有时间了，还是一起去一趟杜府，不论人家是出于什么考虑，争取让这个老头多活几年，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
另一个想像之中意料之外的客人，李靖的长子，李德謇。
李靖这个老汉，是一个纯粹的人，做事总是出人意料，秦朗估计这个敞开大门睡觉的军神会暗伸援手，没想到人家直接把长子派来表明态度，军神就是军神，不按套路出牌啊。这种敏感时刻，自己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却跑出来给别人站台，脑回路清奇。
他这一动，让李二又怎么想？抱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