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沈瑜那双满是狠戾的眸子，舒离心里顿时生出几分冷意来。
她怎么都没想到，沈瑜竟然能狠到这种地步。
“你不是爱他么？不应该爱屋及乌吗？”舒离往程秧那边看了一眼，“你这样做无异于跟秦聚决裂。”
“舒离，你真以为我跟你一样蠢是么？”沈瑜居高临下的站在他们面前，“这里就只有你跟我，有人死了，那便是死无对证，你觉得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秦聚是会相信你还是相信我？”
舒离没有任何的底气敢保证秦聚会站在她这边，所以对于沈瑜的话她没有反驳的底气。
看着她哑口无言，沈瑜笑出声，“舒离，就算我跟秦聚没有了以后，你也不会成为他想要的人，他从来都不曾看过你，也绝对不会爱你！”
凉薄的话，总是会戳在最疼的地方。
这么多年来，都是她在痴心妄想，妄想秦聚能够看她一眼，妄想能在他心里侵占一席之地。
可事实是，妄想终归是妄想永远都成为不了现实。
所以此时此刻，在沈瑜面前她连反驳都找不到合适的措辞。
舒离起身站了起来，将念念不着痕迹的护在自己身后，抬眸看向沈瑜，“所以你想做什么？”
“我
要你永远离开都城，这辈子都不要回来！”
“如果我拒绝呢？”
沈瑜笑道，“你觉得你现在有资格拒绝吗？”
“即便我离开了都城，你跟秦聚之间也不可能了，不是吗？”
“我当然知道，所以既然我得不到，那你们也别想再有藕断丝连的机会！”
听着这话，舒离不由想笑，“沈瑜，你都说了，他从来都不曾看我一眼，也绝对不会爱我，我离开都城跟不离开都城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沈瑜目光笔直的看着她，“你难道不知道秦聚他对你……”
话说到一半，沈瑜突然止了声，语气沉了些，“总归要么你离开都城永远都不要回来，要么你就看着他们两个其中一个死在你面前，这样你就永远都活在愧疚里，因为他们是因为你而死的！”
舒离听着沈瑜的话，下意识的捂住了念念的耳朵，“沈瑜，你是没有心吗？念念是你十月怀胎……”
“你以为我想生下他？要不是她我不会成现在这样！”
不等舒离把话说完，沈瑜就先冷声打断了她，“都是因为他！我才成了现在这样！”
舒离无话可说，只是揽着念念防备的看着沈瑜。
沈瑜亦然将舒离的举动
尽收眼底，冷笑了声，“既然你这么喜欢他，那就送给你好了，反正我看到他就想掐死他！”
沈瑜的疯狂让舒离震惊。
“我给你五分钟的考虑时间，你是选择离开都城，还是看着他们死在你面前！”沈瑜整个人就像是着了魔一样，满脸狠戾，从男人手里接过一个针管，在手里把玩着，“只有五分钟的时间，你最好把握好分寸。”
看到沈瑜手里的针管，舒离视线落在程秧身上，“你把她怎么样了？”
“放心，在你没做出选择之前她是不会有事的，所以你最好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舒离没再接话，带着念念想要往程秧那边走两步却是被站在一旁的男人拦住。
“不用拦着。”
听到沈瑜的话，拦着舒离的人才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
舒离上前轻声喊了两声，程秧都没有反应。
要不是能感觉她正常的呼吸声，舒离都以为她出事了。
彼时，华瑞。
温华刚进公司就给秦聚回了电话。
“我给舒离打过电话了，她说找到念念了。”温华推开办公室的门，“你什么时候去的海城？”
“前两天。”秦聚应了声后问道，“你确定人找到了吗？”
“在电话里她是这么
说的。”
秦聚沉默几秒，“我现在去机场，也好几个小时后才能到，你去零度找舒离，确定一下。”
温华从秦聚的语气里听出来些许的不寻常来，“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你先去零度，见到舒离跟念念发消息给我，要是我不回那就应该在飞机上了。”
说完秦聚顿了几秒，又补充道，“要是你没见到人，就去找沈瑜。”
听到这话，温华不由的拧了下眉，“怎么又跟沈瑜扯上关系了？”
“你按照我说的去做就好了。”
温华本是想要多问两句，但是话到嘴边转了个弯又压在了舌底，“知道了，我现在过去。”
挂了电话，温华折身又离开了办公室。
助理在看到温华刚进去又出来，“温总，你要出去，一会早会要开始了。”
温华头也不回的往电梯门口走，“今天早会取消！”
从华瑞到零度的距离不远，温华很快就将车子停在了零度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