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一口喂小姑娘吃完饭之后,又喂她喝完了一小碗汤,他才吃了饭,囫囵喝完汤。
低头看了看她,发现她微张着嘴,似乎又乖巧地睡着了。
只是,再仔细一看,嘴角有液体流了出来,淡淡地粘在他的睡衣上,晕得那一处深灰的颜色更加深了。
抽了张纸巾轻擦掉她嘴角的液体,眉眼含笑。
原来,床头吵架床尾和,深意寓在于此。
效果应该是好的吧。
他本想抱起她去卧室睡觉的,屁股还没离开凳子,只听她嘤嘤呢喃:“酸奶,还没喝酸奶……”
苏辞越捏了捏她的鼻子,好笑道:“不是睡着了么,怎么还惦记着你的酸奶。”
宋郁耳迷迷糊糊哼唧了一声,扭开了脸,却又是面向他的胸口,白皙的脖子上有几处红色的痕迹。
此时放在桌上的酸奶已经没有冷气了。
看着她静默了几秒,眸色渐深,苏辞越拿过酸奶戳了吸管给她,“酸奶捧不捧得住?”
“嗯。”唇齿不清应了声,她就吸溜了一大口酸奶,满足的发出一声喟叹。
上了楼,刚好酸奶喝完了,苏辞越接过空盒子扔进走廊的垃圾桶里。
——
翌日早上,宋郁耳悠悠醒来,习惯性伸懒腰,却猛然发现一只手在她腰上横搭着,衣袖撸到手肘处,露出了蜜色的皮肤,肌理线条分明,青筋微微凸起,修长有力的手指。
她蹙了蹙眉,拿脚丫子踹了黏在她身后的男人,心说终归还是她破防了,被他钻了大空子。
紧贴着后背的男人,收紧了手臂,嗓音带着磁性的沙哑:“乖宝,再睡一会儿。”
宋郁耳想拿开他的手,反被他握得紧紧的。
凝着两人交握的手,她回想起昨天晚上在浴室里的那一幕幕,心情不由得沉重了几分。
他附在她的耳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耳根处,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重复着:“郁宝,我爱你……”
在最后时,他还附加了一句:“郁宝,我现在只有你了,只有你了。”
那时,她恍恍惚惚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可现在稍作思量,她就明白了。
依他对苏夫人的冷漠态度,或许真做好了放弃母亲的准备了。
半个小时后,苏辞越赖床赖够了,终于去洗漱换衣服了。
吃完早餐已经快九点半了,从郁园开车去苏氏集团起码要半个小时以上,而上班时间就是九点半,迟到是必然的。
出门前,他问:“在家无聊的话,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公司?”
宋郁耳眼皮都没抬果决否定,在他面前光明正大玩着手机,他也没说收缴掉。
被冷漠了下的男人眼底划过不满,捏着她的下巴抬头,在她的唇上狠狠亲了一口。
“我出门你很开心?”
“这不是浪费口舌多废话么?”
“……照你这么说,我觉得有必要带你去。”
宋郁耳呵呵笑了,“估计明天就会爆出大新闻,说堂堂苏氏集团总裁色令智昏,昏庸无道。”
苏辞越眸色微暗盯着她,捏了两下她柔软的腰肢,嗓音更低了些,像是要蛊惑她似的,“要不我把这‘罪名’做实了?”
“别别别,我不想做妲己,您赶紧去上班行不?都九点半了。”
宋郁耳有小小的不耐烦,她其实想趁安梨还没来溜出去找白婉跟黄佳的。
苏辞越还没走出门口,就迎面碰上了刚来到的安梨,手里还牵着一条狗绳,栓的是那只狼犬,看到许久不见主人时那种极致的兴奋就体现在它疯狂摇摆的大尾巴上。
安梨一瞬间讶然,她家老大竟然还没有去公司?
前几天她来时他就不在了,况且印象中的老大一般情况下,都是只要干不死就往死里干的工作狂魔。
现在是成功转型了么?
忽地,她看到了苏辞越脖子上已经淤青的牙印,顷刻间就明了了许多。
那明显就是他家里某只野蛮的小猫咬的,可见状况显然不和缓。
所以,应该是转型为“爱”妻狂魔???
正发愣了下,安梨领悟了自家老大哑语无声传达的话——
今天不用时刻关着她,她想出去就让出去,派人在暗处保护着就好。
安梨挑了挑眉梢,表示明白。
偌大的客厅里,只有体型庞大的狼犬哈哈吐气的声音。
它歪着头一瞬不瞬盯着宋郁耳,像狼一般的眼睛却充满了疑惑。
宋郁耳盘腿坐在沙发上,双手托着下巴,瞧着眼前这只像狼也像哈士奇的狗,同样也有点迷惑。
像狼只是说它的外型,像哈士奇是说它的神情。
对的,是神情,有点憨憨的,又有点蠢蠢的,她有种想薅一把它身上的毛的冲动。
安梨举着手机悄然拍了几张照片,发给了某人,附带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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