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他自己也是知道的。
离池与其他人的区别也正在于此。
——他会因自己的醋意,感到不自在。
沉鱼心里顿时有底了。
离池这是因为她昨晚赶他睡觉,没有充分安抚,所以吃醋,而非发现她和月微尘之间的幽会。否则少年此时就该直接拔刀手刃奸夫,而非在这里别扭的酸言酸语了。
那连小场面都算不上,顶多算小情趣。
沉鱼垂眸正好瞧见自己手中冰盏,于是向他走去。
离池稍稍蹙眉,似乎不解她要做什么。
“来,喝水。”沉鱼将杯壁抵在他的唇边,少年唇瓣被轻轻压下凹陷,“你练了多久了?嘴唇这么干都没注意到么?”
“嘴唇?”
“刚才你抿唇我就注意到了,很干燥,需要补充水分。别看你很强,但战斗强度大,保不准身体里有什么暗伤,不注重日常养生,等以后老了有你受的。”
温水将他干燥的唇瓣浸润。
此时离池方才后知后觉:他的嘴唇,似乎是有些过于干了。
这个位置,是她之前唇瓣印过的位置么?
注视着少女含笑双眸,他不由自主啜饮。
越喝越渴,直到将一杯水喝得干干净净。
她笑望离池:“还喝?”
离池看着她,点头:“嗯。”
少年的想法,半点不带遮掩。
“那我再去给你找水。”沉鱼转身,“我还是没经验,你自己外出不需要喝水就没有这习惯,我喜欢喝水怎么还不记得准备好水……”
她的话总是很多,但一点也不吵,像碎玉流珠叮当作响。
离池喜欢听她说话。
但他此刻更想拥抱她。
少年有些迟疑地抬手,虚虚伸向她的背影,十指却又渐渐拢起。
但她似乎并不如他这般炽烈地渴求他,沉入池底的游鱼,想要有属于自己的空间。
于是那只手,终究默默收了回来。
与沉鱼相处时,离池总在忍耐。
至于自己究竟在忍耐什么,少年尚且分不清楚,可他隐约有所预感,那必然是贪婪到会将她撕扯吞噬殆尽的狰狞欲.望。
沉鱼对他很好。
那他也要对她好。
这便是少年朴素的价值观。
沉吟之际,她已捧着冰盏回来。
离池远远便听见她的声音嚷嚷:“水来啦,还要喝么?”
他想要用同样张扬的声音回应,却发现开不了口,只一如往常的点头。
“好~”她声音轻快,促狭笑道,“要我来喂你吗?”
明知她又在坏心眼捉弄他,可离池还是顺从本心:“嗯。”
“哎呀,你这样逗起来就不好玩啦。”沉鱼道,“拿出点冷酷矜持嘛。”
可是。
要怎样做,才能伪装出不喜欢她的模样?
“我不会。”
沉鱼道:“那你当我是月微尘。”
少年眸光立刻冷淡,嫌恶道:“臭虫也能和你相比?”
别的不提,效果确实挺明显。
“好啦好啦,喝口水我们也出发吧。”沉鱼道,“昨天听师兄说,今天是不就要赶到北邙山?”
“嗯。”
“那得尽快,”沉鱼道,“我动作比其他人慢,不想迟到就得早出发。”
离池其实想说迟到了也没关系。
他从未参加过凌霄会,但对凌霄会的难度,以及过往考核内容有所耳闻,不难。
若他想,可以杀死所有敌对者。
包括谢孤容。
毕竟那白痴是剑修,但他是杀手。
他说:“没有队友也可以。”
“哎,要合群。”沉鱼拍拍他肩膀,“不是强迫你改变行事风格,只是你现在这样真的不太好,我有点担心。”
不待离池回答,她又将冰盏贴上他的唇瓣,封住他未尽之语。
“不啰嗦别的了,喝完出发。”
于是离池乖乖喝水。
他心中其实有些淡淡疑惑。
为何她不愿叫他开口?
罢了。
他不是那种急于剖白自己,夸耀自己如何深情的性子。
只要沉鱼告诉他,她想要什么就好了。
他愿意听她的。
“好。”少年被动灌水,含含糊糊地挤出一个字。
“嗯,乖呢。”
她笑眯眯地夸赞。
*
放松的亲昵时间总是短暂的。
喝完水两人便要出发。
若是实在赶不及,离池倒也可以抱着沉鱼前行,可总不能次次如此。
虽说他不介意,但沉鱼自己不想只活在男人怀里。
她对自己的发展规划,不至于自讨苦吃,舍命追逐强者之路,但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