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家有人!”
曾明明眼尖,一眼看到对面的阳台上有人影晃动,连忙朝对方走去。
一栋五层的老式楼房,一排四个单元楼,靠近三单元一楼封着一个超大的铝合金阳台,一个女人穿着睡衣正在晾衣服。
“大姐,我打听点事儿!”
曾明明敲了敲玻璃。
那女人正举着衬衣挂衣服,好似没听到。
“大姐,大姐!”曾明明又喊了两句,女人还是不回头,没办法她用手扒开推拉窗,缝隙刚露出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心中一凛,曾明明后退了两步,这时女人忽然回过头来。
惨白的脸骇了曾明明一跳!
“吓死我了!大白天你在我家窗子外面干嘛!”女人手一松,衣服掉在地上。
曾明明吁了口气,这女人脸上贴着灰白色的面膜,只露出眼睛和嘴巴,看起来真是怪吓人的。
“你好,我是市刑警队的,想和你了解下情况。”
曾明明出示了工作人,女人犹豫了下,将窗子拉开。
“什么事问吧,不过小点声,我儿子刚睡着。”
“咱们这附近有车库嘛?”曾明明上下打量着女人,她的脸贴着面膜看不出肤色,穿着长袖的衬衣衬裤,只有裸露在外面的一双手,特别白皙柔软,尤其十个指头,嫩的和剥了皮的葱白一样,指尖涂抹着鲜红的豆蔻。
“车库?”女人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这个破小区别说车库,车棚都没有一个!你自己瞅瞅,统共这么大点地方,还用的着问我?”
“我怎么觉得咱们这个小区人这么少呢,我都转了大半天了,几乎没看到人!”鼻息间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顺着鼻孔只往里钻。
曾明明踮着脚往屋里边瞅,毛裕兴似乎也闻到了,正伸着脖子从阳台侧面的玻璃窗内往里看。
“这里几乎全都是租住户,大白天哪偷人去,不到晚上十点,没人回来,要不是我儿子最近一直生病,我也没时间忙里偷闲。你以为我们和你们一样啊,没事到处闲溜达,问东问西就有大把钱赚,我们都是劳碌命。”
女人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问完我回忙乎去了,刚杀了一只鸡还没来的及拔毛呢,没时间陪你们唠嗑!”
女人转身进了屋,很快,一股开水烫毛的臊臭味便传了出来。
曾明明看了眼毛裕兴,他好似也没看到什么,两人对视一眼,离开这家人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