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1 / 2)

徐凯宽大的睡衣着在林珺身上,松散的能装下俩人。林珺将领口捏着搁了唇上深嗅了嗅,干净的皂香味直熏进鼻腔,熏进心里头。她站在镜前磨蹭了好长一会儿,有犹豫有兴奋,却也掺杂着莫名的惆怅,她内心是期许着能发生点什么的,她清晰觉察他们之间弥散着有那样暖味尴尬的情绪在扩散,男女间一旦有了那不能言说的气氛,基本已是水到渠成。只是,当那丝期许稍一露脸时,林珺心底恍惚着生出揪心的惶恐。

男|女|之事,她原本已是驾轻就熟,从不以为然,她也清楚,徐凯对此中情理甚或是可以尊称为老师的辈分。

她在紧张惶惶什么?林珺说不清道不明,她神色越发黯然,终是半垂了头出了去。

徐凯见她出来,仍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只道是给她冲了咖啡,便擦肩而过入了淋浴间。林珺愣愣杵在那儿,脑子里空落落的似是丢了一魄,淋浴间里的水声哗哗的急促,若是人的喘息一般。

徐凯冲的咖啡还有一手,即便林珺素来挑剔,也禁不住小口含在嘴里,细细品一品才舍得下咽。唇齿留香,她乍然一联想,就蹦出这么曼妙的词语。她其实对古文化并不感冒,这似乎该归功于徐凯的手艺。

淋浴间里有徐凯喊她给他递毛巾,林珺愣了一秒,扯了嘴角哭笑不得,他洗澡不带毛巾?或者说是他洗澡时习惯有人给他伺候在一旁?或者——

额,不可理喻。这是他的家,她怎么会晓得他的毛巾搁在哪儿?

等她西一头东一头找了毛巾敲门时,已经是十五分钟以后的事了,难为徐凯好性子,一直候在那儿,林珺脑子里无厘头的一抽,里面的那人应该是一丝不苟的要多纯朴就多纯朴——

饶是林珺再开放,如今也是羞色轻染,谁让她面对的是心爱的一个他呢。

女子心事莫过于此,不能说。

林珺浮想联翩时候,门开了,开的敞亮,丝毫没有避忌。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都现在面前,一丝不苟的严肃,严肃的叫林珺张口结舌、目瞪口呆。

手里擎着的毛巾一副无辜模样,无辜的想要脱离这个令人窒息的现场。

“还没看够?”徐凯的声音透着些许懒洋洋,他的目光却是盛满了水花儿一样的晶晶亮,他笑的森然,“看来我的身材确实使人流连忘返。”

林珺这才迟迟的反应过来,俏脸瞬时间绯红,连了脖颈都是霞一般嫣然,她夺腿就要跑,哪知那人早已抻出了他欣长有力的大爪子,送上门来了,还借故拿乔?

徐凯眸色略有一沉,手上已经将软软的林珺卷进了光秃秃的怀里。

林珺哪里还有挣扎的劲儿,他胸口有力的起伏着,有浴波的味道混合着他身上独有的气息,至叫她昏头昏脑的不清醒。

两人就那样如寒夜里相互取暖偎依的小兽,紧紧相拥,拥到不能呼吸——

意|乱|情|迷过后,林珺不依不饶,女人一贯的小心思在她这里同样不让人省心,“你这是以身相许?还是惯常的习惯?”

徐凯垂了眼看她看的深深,眸子里那股子漾漾还没退潮,面色也是红润如婴孩,他声音带着疲惫的慵懒,“这种事好像一个巴掌拍不响,你若无意,怎的就随便跟人上门?”

额,吃饱了,喝足了,耍猾撒赖啊!林珺连气带羞,鼓了腮帮子也不吭声,只是拿手指头搁他胸口划圈圈。

徐凯大约是晓得自己说的过了,她的手柔柔嫩嫩划的他好不舒称,痒痒的感觉,悄无声息的漾进了他的心头,他垂目看她,唇角扬起笑,“我说的都是实话,两个人的事,你说我一个人怎么能搞的这么澎湃?说起来,我倒觉得咱俩天生就是做这个的一对。”

还说?林珺气急无语,直接攥了拳头捶打。那一丁点劲儿,充其量跟挠痒差不哪儿去。徐凯攥紧了她捶过来的粉拳,一本正经道,“我是说真的,有你在,我运气比以前好多了。”

总算是蹦出句人话了。林珺脸色顺畅了些,却是若有所思般悠悠抬眼道,“那岳家千金可还是巴巴候着你呢。”

“千丝万缕的道道儿搁在那儿,你也看得到。”徐凯说着就坐起身,将床单往腰上一搭,伸手拿了烟点上,眉峰蹙着紧,再也不言语。林珺能说什么,即便心中惆怅再深,他说的何尝不是事实。纵使你有心冲破束缚,然这世上总由不得你去任意妄为。

“给我时间,岳添那里始终都虎视眈眈,即使是表面的相安无事,也足以保全我多走一段安稳路。”徐凯觑过她一眼,只这样若有心似无意般说着,像是承诺,却也像敷衍。名利场上,今天的美事或许就是明日的障碍,谁能一口断言明天一定是晴天。

徐凯忽然说起,“你义父他私户有意无意的只是坐山观虎斗,他不紧不慢的让人看不清。”

“义父他素来老谋深算,居高位者又难免权衡再三,且他将股份系数划到我名下,有时候我都摸不清他真意何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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