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位份低的妃嫔,自入宫便没有见过皇上。如今在皇后凤栖宫的大门口,有心拐走皇上的那几位,此刻也歇了心思。
俗话说得好,不看僧面看佛面,断没有在人家宫殿门口抢人的道理。
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皇后的,毕竟皇后才是后宫之主。
虽然人家自谦说要以皇上为主,谁知道以后这位会不会因为今天在门口把皇上勾走,明里暗里施压呢?
说实话,春瑤也是第一回见皇上。
天子周寒嵘深邃有神的眼神能洞察万物,鼻梁高挺,嘴唇薄的无情。虽是一身常服,也遮不住他那尊贵独独特的的气质。如今就皇上正年轻,皮相也是迷人的很。
自古帝王最无情。
在宫里她要是爱上他,估计被吞的连渣都不剩。
再好看有屁用,休想迷惑我。
自从姐姐被害死后,她想毒死皇上的心日益强烈。如今见到人,这种感觉越发强烈。
春瑤的手不断攥紧,如今大庭广众之下她有任何想法,也只得忍着。
在送皇上上路前,也不能忘了宫外那位,得好好善待我那个为了家族荣光连妻女都不管的渣爹。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一声平身的尾音,跟着皇上的衣摆一起走进了凤栖宫。
春瑶看着有几个妃嫔那眼神,还对皇上恋恋不舍,脚不舍得离开凤栖宫。
心里不由得唏嘘。哎,皇帝虐你千百遍,你还得待皇上如初恋。
爱皇上干嘛,还不如爱自己。
俗话说的好,爱自己才是一生浪漫的开始。爱自己不好吗?
白霜跟在主子身后,丝毫不知道自家主子心里的内心活动,都可以绕着昭阳宫走一圈。
红玉撇了撇嘴,跟上春瑶的步子。
凤栖宫
皇后见到皇上来了,不紧不慢的起身行礼。
等到皇上走到皇后跟前,两手托住即将行礼的人,拉着人便往桌边坐下。
伺候的奴婢识趣的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两位年轻的帝后。
“潇潇,是不是还在怪朕?”
周天子一声潇潇叫得皇后红了眼眶。自周寒嵘登基为帝后,再没有这么亲切的叫过她。
“四郎,我我不怪你。”我岂敢怪你。
听着皇后,皇上把人揽入怀中。
“等你身子好些了,我们再要个孩子。”
皇后芳名刘潇然,右相嫡女,可以说整个人是妥妥的官二代。自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更是名满京城的倾城贵女,自小受家族文化熏陶,精通琴棋书画,刺绣亦曾受名师指导。
三个月前,皇后请平安脉,诊出喜脉有月余。本想等三个月,身子稳妥之后再告知皇上。
谁料和皇上挑选秀女的时候,有敌国奸细混入其中。皇后并未想其他,只一心救驾,胳膊被刺伤了,孩子也没了。
此事一出,帝后感情冷淡。皇帝以政事麻痹自己,入后宫的次数少之又少。皇后陷入丧子之痛走不出来,凤栖宫闭不见人。
如今皇后恢复了晨间请安,皇上一早得了消息,下了朝直奔凤栖宫而来。
“周德,把东西呈上来。”
门外的人听到传唤,急忙把东西端了上来。
“吃了这桃子,皇后可就别气了。”
如今不到吃桃的季节,可见皇上费人费心了。
皇后被皇上整的这出,一时间又哭又笑的。
这边帝后冰释前嫌,情意正浓。春瑶回宫的路上倒是偷听了个大瓜。
朝阳宫离凤栖宫不近不远的,只需绕过桃林,再路过荷花池就能到了。
相传这桃林还是太上皇为太后亲手种下的,无人敢动。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倒成了太上皇和太后情深的见证了。
春瑶马上要出桃林了,听的宫女在议论纷纷,停下了脚步。
“如花姐姐,朝阳宫还好吗?”
虽说朝阳宫主殿没有妃子居住,日常还是有宫女奴才打扫的,而如花就是日常洒扫的宫女。
“主殿和偏殿的杏树尚在,如今我只期待娘娘早日归来。”
“听说那杏树是主子亲手种下的,之前不是因为那两棵树还闹出人命了?”
如花听了不乐意了,“跟娘娘又无关,休要会胡言乱语。都散了吧,让人瞧见不好。”
春瑶见人都不见了,才走出桃林。
看来以前有人还住过朝阳宫的,看来位分还不低。
后边的红玉如逃过一劫般呼了口气,幸好昨日拦下来。要真等那位娘娘回来了,瞧见树没了,十成十会牵连主子。
不知不觉间,到了宫殿门口,春瑶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殿前的杏树,走了进去。
啧啧啧,再看还是碍眼的很呐。
一回偏殿中,春瑶便侧躺在贵妃榻上,“红玉,去把笔墨和宣纸拿来。”
红玉得了吩咐,便去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