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1 / 3)

光只得他崔氏查没抄府十年间呢?

因为很多事情,跟天上有摄镜似的,离了他的基础活动范围,旁边的一切事务就都跟蒙

了雾般,有时候听声,有时候看影,实在两样都没得看时

就只能靠周围鬼影子般,连面目都看不清的陌生人讲

八卦。

这就导致他有很多事情对不上号

者去找些相关的信息往里深挖,挖着挖着他才猛然回过味来,梦里那些能叫他看清的,无论人或事,必然是与他青挺不错的,那些看不清的,分三种,一种是完全不认识,但听过名儿,一种是有过一面之缘,但之后再没交集的,最后一种,就是瓜分了他家财物,并一直留存到后世,成为旁人研究物或古博馆珍藏品的过手人。他谁呀?

此生最重财的一个客啬老头,家族被抄、财富被夺,血脉尽无的怨念,足以支撑他跟着那些动了他东西的人,或者只是小小牵连其中的人事生生世世,所以,他在康复的那段日子里,越来越相信,梦里的

真就发生过,他能在此时得到警示,有可能就是那些怨念冲破了,嗯,后世那些年轻小孩嘴

里的所谓次元壁,叫他提前知道所谓的剧情发展。

那他现在就是厉鬼重生,谁敢往他雷区上蹦跶,他就敢和谁完。

一起完!

所以,他可以毫不犹豫的砍晕张廉榷,更可以无所畏惧的站在两方对垒中。

但这并不表示他的心是定的,在那平静的面容下,是绷紧的心弦,和对后续发展的不确定性。

为啥?

因为他并不知道此次来江州的巡按是谁。

他是知道这一年有巡按来过江州,也知道来的巡按大人最后配台这一队女御差们,将江州府的府台大人带回了京,可此巡按非彼巡按,他知道的,和最后进到江州的,是两个人。历年来江州收税加盘账的巡按大人,都有一个毛病,就不爱光明正大的来,非得走各种曲折,猫狗道的路子过江进州,美其名日要察看最真实的民生,最原生态的官场活动。然后,就总有那么一两个的,

“倒霉”在了江河湖海的大风浪下,或失踪或生命垂危,亦或直接因公殉职。

嘿,这不找苦吃呢嘛?

有高而阔的官船不做,有百多精卫护持不要,有全副巡按车驾不乘,私访、微服,找所谓的弄虚做假,徇私舞弊等官场纰漏,然后给自己出巡的履历添光增彩,有病,有大病。这就是崔闾在梦里听路人八卦时的感想,尤其在得知人没了的时候,更有种自己作自己死的嗤鼻感。那半年陷入梦境中的游离时光,崔闾就跟二十啷当岁的小伙子似的,看什么都愤恨,听什么都不耻,说出口的话音里都带着对人世间满满的恶意。于是,可想而之的,他对八卦里的那位“因公殉职”的第一个巡按大人,是没有好观感和同情心的。都自己主动找的死,就别怪会成为别人茶余饭后的八卦谈资。

他一耳朵是听完了,等后来回过味,再往前捯饬,心里就开始嘀咕上了,这死掉的巡按大人跟他能有什么渊源?既叫他听见了,必然就是那三种情况里的一种,可他上哪认识这么大个官呢?思来想去,反正已经在港帮头上花钱了,不如再花点钱雇个眼线,万一就能叫他提前碰到那走水道潜伏而来的倒霉巡按呢?然后,他得到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复,因为没有办法求证,那个盯人的眼线也只能估摸个七八分准,觉得那可能就是要摸上州的巡按大人,同时也给了他一个信息,那人乘坐的船是条旧船,舢板底下有个洞是后补的。

可不就对上了么?

崔闾当时就认定这人肯定就是了,只是他要跟张廉榷来府台大人府过样子,就没去会会那人,想着等这边事了了再去,结果,嘿,直接把自己搭进去了。这还等啥啊?还求什么证啊?直接去喊人吧!甭管是不是,喊一嗓子看人动不动。

就纯纯是个赌运气的行为,偏叫他说的那样胸有成竹,叫跟来的护院也以为事情都在他的掌控里,跑出去叫人的脚步都透着轻快。老爷说的都是对的,老爷的安排都是巧的,老爷神机妙算稳如泰山。

老爷....老爷这会儿在拿命走钢丝呢!!

现在唯一可以庆幸的是,他连抄家那样的大场面都见过了,再见这两方剑拔弩张的对垒场面,尽管心里没底,却也顶能维持住表面从容,站定后的身形露出一股能控场的淡定实力。崔闾拱手先冲着府台大人行礼,“学生滙渠县崔闾,今日幸得府上宴饮,前来道贺,府台大人容光甚比从前,学生愚止浅薄,常不能因近前瞻仰而厌食难寝......拖时间,那就尽量让自己的表情动作,都给人一种如沐春风感,不带有任何偏颇的对着两方人马,谦和而又不显得卑躬屈膝,话可以恭维着说,腰却不可以弯到地。府台严修有些怔愣,左手摆了个攻击暂停的动作,发声询问,“滙渠崔家?”

说完又仔仔细细的打量着崔闾,恍然笑道,“原来是你呀!怎地?舍得出滙渠了?听说最近在漕运码头那边花了不少银钱,这是对出海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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