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却老实回答了秦乐柚这个问题。
“我是养女，从小，我存在的意义，就是陪你玩。”
秦乐柚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是这个答案。
“我很早就知道，我是秦家的私生女，对外，我只能是养女，你喜欢什么，我就要去喜欢什么。”
“你想要做什么，我都要陪着你，不管，我喜欢，还是不喜欢。”
秦姝伸出双手，“我根本就没有绘画的天赋，我根本就不想要上美院，实际上，我的成绩还不错，但高中三年，我从来都不敢考过你。”
秦乐柚从来都有听秦姝说过这些。
秦乐柚大概知道，秦姝那些年生活得并不好。
有林慧这样的一个妈妈，秦姝或许会活得很压抑。
“唯一就是高考，我考上了985级别的学校，但我不能去读，那是我唯一一次，为了自己考得。”
秦姝靠在沙发上，“我以为，林慧是我的妈妈，她或许会尊重我一次，但不行，她根本就没有关心过我的成绩，你去那个学校，我就要去那个学校。”
秦乐柚没说什么，她只是忽然伸出手抱住了秦姝。
“对不起。”
秦乐柚想，除此之外，她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只有一句，对不起。
“我要是早点发现就好了。”
要是能早点发现，秦姝不想做这些，秦乐柚会支持，秦乐柚去读自己喜欢的专业的。
怪不得，老师之前点评秦姝的画作，说秦姝的画作死气沉沉，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大学生应该有的。
他们的画，应该是朝气蓬勃的。
“跟你没有关系。”
“你原本想学什么专业？”
“中文系，不过，现在也没用啦。”
秦乐柚却忽然抓住了秦姝的手，“你可以去参加今年的高考。”
“再去参加高考？”
秦姝想都没想就摇头，“不行，没可能的。”
“为什么没可能？难道你之后一辈子都要做你自己不喜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