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善类(2 / 2)

特点,可远攻可近战,尤其散在人堆里的时候,越是混乱的情形,越是能杀出一条血路来。”

“尤其在一线峡口的那一次,道路狭窄,天光环境恶劣,他一个人堵在正中间,那把铁器像活的游蛇一样,不,像山间的蛇形怪物,收割无比锋利,就根本没人能攻过去。”

宋振东回忆着那时候的场面,仍觉言语难以形容,给出了一个相当高的评价:“……很是邪门的兵器。”

李恪道:“那也只是兵器邪门吧,跟人有什么关系,神兵拿在谁手上都锋利。而且宋将军说的也太夸张了些,什么蛇形怪物,说书人都没你绘声绘色。”

宋振东不满这毛头小子抬杠,但也不好跟个孩子计较什么,只摇着扇子,没接他的话。

贺霄却是忽然道:“按你形容的,倒有些像是兵器谱上有名的那把‘千机伞’。”

所有人都扭头看过去,宋振东眼睛一亮:“二爷认得?”

贺霄浅淡地嗯了一声,“这东西最早是器宗传下来的,虽是把不可多得的神兵利器,但修习起来极其困难,不止需要坚韧苦行的意志力,更是极其看重天赋,这也是时至今日各大器宗逐渐落没的缘故。”

“果然还是二爷有眼光啊。”宋振东连连点头称是,“那既然如此,二爷可知那千机伞有什么破绽没有?若是除了那把兵器,或是能除了沈北陌这个人,南邵的这场战役,会好打很多。”

李恪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夸大其词的浮夸做派,冷不丁接话道:“行军打仗比的又不是什么单打独斗,一个人的力量再强又怎样,若真是一个人凭借一把兵器就能阻碍整个战局,那怕真是个大罗神仙吧。”

“你这孩子……”宋振东也开始觉得这小孩真讨嫌,但毕竟是个初出茅庐的毛孩子,又是国公家的独子宝贝疙瘩,他话不好说重了。

李恪不满被叫做孩子,刚要辩驳,被贺霄沉声拦下,“恪儿,依你所见,行军可也要看重所谓天时地利人和?”

李恪原本不服的神色立即就虚心受教下来了,“自然需要。”

贺霄道:“每场战役需因地制宜,但南邵地势多山多水多沟壑,广袤平坦处甚少,是最好发挥小型队伍优势的地方,可谓易守难攻。在这种情形之下,只要有人能擅用地形,以少对多守住关口甚至是守住战局,出现极限单兵,也并非不可能之事。”

李恪点头道:“是,我记住了,谢谢二爷教导。”

说完后贺霄察觉身边的女人的注视,他转过头与她视线对上,眉眼间的正经松散下来些,“能听懂吗?感兴趣的话,晚点我单独教你。”

莫长枫笑他太不懂女儿家心思:“二爷您这话说的,您见过哪个姑娘家对这种兵法感兴趣的,叫她怎么接才好。”

贺霄笑了笑,“那可不一定,格兰玛莎怎么能跟普通花草相提并论。”

毕竟是在外头这么多人的场合,贺霄也不是个喜欢在人前腻歪的人,这句之后便又正色回归了正题,回答了先前宋振东的话:

“至于千机伞这件兵器,其实我也不算太了解,只是因为习武之人,尤其我拜师的这种锻体修习的宗门,没有人是对器宗不感兴趣的,所以才略知一二。那是一件重六十八斤的铁器,分成了三环十四扣,每环每扣之间又连接了五十九块铁片,总和超过了千数,故名千机,在灵活机变这一条里,堪称兵王。”

宋振东听得仔细,当即一拍手道:“对!就是灵活,关节相当多,所以看着像活物!”

“如此繁复多变的铁扣,想操纵灵活,那得是相当熟练的技巧。”贺霄眼里闪着浓厚的敬意与兴趣,“若真是千机伞,我倒是很想找机会见识一番。”

“这个好说,此番是南邵雨季洪潮淹了一线峡,这才延缓了战局,等这场暴雨彻底下完了,我必将那姓沈的一举拿下,届时还得向二爷请教探讨一番那千机伞的用法。”

一屋子男人在那高谈阔论,芙蕖听到这里,微微向下的唇角抿出了轻蔑嘲讽的神情来,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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