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南市高铁站。
楚妍拿出手机看了看师傅的留言：“还是一点功德。所以单纯的卖纸扎算卦不能赚功德吗？”
“妍妍姐，票买好了。洋洋家在H市下面的村子里，我们下高铁以后还要坐一趟大巴，到村子里我们要去找住宿的地方吗？还是住在洋洋家？”小可拿着行李和高铁票跟在楚妍身后。
楚妍看了看银行卡里的余额，昨晚直播的礼物收入扣除平台抽成，她还有一万多块的结余，对于三千多万的负债来说，这些钱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住在洋洋家里吧。”
“那边的乘客，这边也可以安检。”安检员对着楚妍招了招手。
楚妍走到跟前，将行李放到了传送带上，面对安检员站好：“每一个丸子头你们安检都要捏一捏吗？”
“也不是，你这个丸子头格外的大而已。诶……你是楚妍吧？”安检员扶了一下眼镜，凑近楚妍自己地看了看。
“你昨晚的直播我看了，你比直播上好看，我都没认出来。你是要去洋洋家吗？一定要替洋洋报仇啊，那孩子太惨了。我关注你了，蹲一个后续。”
“谢谢关注。洋洋的事，我会尽力的。你不要找前男友复合了，他是个渣男。不仅克你，还影响你财运。”楚妍微笑点头，以示回应。
安检员的眼睛瞬间放大，满脸震惊地连连点头。
“妍妍姐，这边。”小可挥手招呼楚妍。
“小可，你其实不用跟我去。”楚妍对小可要跟着去的事，是有些不赞同的，毕竟不是每个人的体质都适合做这些事，鬼见多了不一定是好事。
“妍妍姐，你毕竟是个女孩子，要是遇到什么危险，我还可以保护你，你让我去吧。而且，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什么也不怕。”小可拍着胸脯保证。
看小可这么坚定，楚妍也就没有拒绝：“到时候你跟在我身边，别乱跑，听我的安排。”
“知道了，我都听你的。”
……
下了高铁，坐上去洋洋家的大巴，一路上弯弯曲曲的山路，将小可晃得面色发青。
“妍妍姐，洋洋家也太偏僻了吧。”在第三次吐了出来以后，小可的语气已经气若游丝。
“所以，这里的孩子大多数都是跟着爷爷奶奶生活的留守儿童。”
“而且，这里的人怎么都阴沉沉的。”车上除了小可和楚妍在交头接耳，根本没有别人说话。车上的人都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
“锁童镇到了。”司机的话打断二人的交谈。
楚妍和小可拿着行李下大巴车，和早早就等在站牌的洋洋父母会合。
“大师，你们来了。”洋洋父亲伸手接过了行李。
“叫我楚妍就行，这是我助理小可。”
“你们好，辛苦你们了。”洋洋母亲握住了楚妍的手，眼眶又开始泛红。
“能跟我们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吗？”楚妍将上衣兜里掏出来的纸巾递给洋洋母亲。
“那两个孩子被警察带走了，家里也已经没人了。警方跟我们说，从他们手机里发现了他们多次殴打洋洋的视频，洋洋从来没跟我们说过这些。我们只以为他是不想去上学，从没想过他在学校遇到了什么事。”
“洋洋被霸凌的事，你们找过学校了吗？”楚妍问。
“找过了。人家根本就不管。而且，他们说其中有一个被抓走的孩子，学习很好，一直是班级里前几名，老师根本不相信他会参与霸凌。”
“这帮老师真可恶啊。”小可愤愤地说。
“洋洋还在警局吗？”楚妍出声询问。
“还在警局，昨天法医喊我们夫妻一起参与了解剖……那几个畜生，我恨不得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想到儿子的尸体，洋洋母亲泣不成声。
“小娟，别哭了。我们先回家，帮洋洋超度才是大事。”洋洋父亲伸手揽住了洋洋母亲的肩膀。
几人一路步行往洋洋家走去，一路上村子的落后情况有点超出了楚妍的想象。环境艰苦是一方面，更奇怪的是村子里的村民，大多数都是老人带着孩子在村里居住，零星几户家里才有年轻人在。也许是刚死过人的原因，村民对楚妍二人并不热情。
即使是面对相熟的洋洋父母，村里的人也没有过多的反应，反而是像躲避瘟神一样，躲着几人。
“你们村里发生过什么事吗？”小可有些奇怪地问。
“没发生过什么事啊。小可助理，你为什么这么问？”洋洋父亲有些不解。
“没什么，就是你们这里的人看起来有些奇怪，看起来好像不太欢迎我们。”小可回答。
“二十年前，镇子上新建了小学，接连死了几个学生，村子里的人都说是外面来的人害了孩子，所以都不喜欢外乡人。而且，现在村子里住的多数都是老人，有些忌讳我家刚死了人。”洋洋父亲不好意思地回答道。
“小学？就是洋洋读的那所吧。”楚妍问。
“对，就是那所小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