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去找猴子和小五吗？”辛璐一向听从棠宁的意见，听她这么说，便没了多的想法，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房间内浓郁的血腥味闻得人几欲作呕。
正说着，胖子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在安静的房间内铃声很是嘹亮。
“猴子？”
看了眼来电显示，胖子眼睛一亮，赶紧接通了。
待到挂断电话，原本还有些悬着的心终于是落下了一半儿———
“猴子和小五都很安全，那边已经有别的清扫组过去支援了，局面也已经控制住了。”
闻言，棠宁和辛璐都松了口气。
没事儿就好。
“先回去再说吧。”棠宁有些疲惫地按了按眉心，“等周老头联系我们。”
从昨天到今天他们都还没有休息过，一直处于异能耗尽的边缘，再这么下去，人扛不住。
至于猴子那边的区域，既然已经有人接手了，而且目前外面的局面也已经基本控制住了，也就不需要他们再去支援了。
还是回去休息休息，保命要紧。
至于研究所这边，具体情况未知，只能等着上级联系他们了。
正准备离开，辛璐咦了一声，指着墙角的垃圾桶有些疑惑。
“研究所禁止明火的吧？”
如果说是要销毁文件资料的话，一般都是用碎纸机的，研究中心更是明令禁止吸烟和携带明火用品。
墙角的垃圾桶里，露出来的一角分明是被焚烧了一半的A4纸。
棠宁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随即抬步走了过去，将未焚净的纸张捡了起来。
待到看清上面的字迹，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晶体研究报告？什么东西？”
辛璐凑过来，同样看到了没被焚烧干净的报告题目，一时间有些懵。
纸张应该是匆忙间销毁的，燃烧地并不彻底，不过几人还是从零星的字里行间看出了个大概。
棠宁从空间戒指里将先前收起来的那枚白色晶体拿了出来，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如果没有错的话，藤蔓从感染者脑子里带出来的这枚“结石”，应该就是所谓的晶体了。
进化，生物检测，序列实验。
碎片留下的字迹不多，但是足够在三人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超能进化？”
所以对于感染者的变化，研究所早就知道了？
胖子立刻就想到了建筑市场那个难杀的感染者，心情有些不怎么美丽。
“还有序列实验又是个什么玩意儿？感染者还会自主排队？”
“不是排队，是基因研究。”棠宁纠正了胖子的说法，从手上零碎的纸片中抽出了其中一张，上面赫然写着一些列的数据。
剩下的字迹模糊不清，再没有别的信息了。
嗯，看不懂。
“哦。”不懂装懂。
看不懂的通通算作不重要，点头就行。
不过另外一个碎纸片上的信息就比较明显了。
“按照这上面说的，感染者产生进化之后脑子里会出现这种晶体，也就是说，在更早以前，研究所早就知道感染者会进化的事情了。”
研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或许在更早的时候，他们已经知道了更多的信息。
唯有他们，一无所知。
还傻乎乎地以为自己是什么正义的使者，结果就只是廉价的枪。
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碎了。
小小的几张纸片带给几人的震撼太大了，大到站在这充满血腥味的空旷房间内几人根本没办法去思考地更多。
“先回去，等明天再说。”顺手将纸片收进空间戒指，棠宁一脸平静。
这里的味儿实在不太好闻。
经过了短暂的集中爆发之后的街道上已经空无一人，被抛弃的车辆，四处散落的物品，碎掉的玻璃，城市似乎一朝间就萧条了。
回程的路上几人都很是安静。
下了车，目送着胖子开车远去，棠宁这才转身上了楼。
“宁姐，你没事儿吧？”
路过六楼，生锈的防盗门打开了一道缝隙，舒恒毛茸茸的脑袋凑了出来，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关心和担忧。
棠宁摇摇头，“没事儿，就是有些累了。”
一听到动静就开门了，也不知道这小孩儿等了多久。
“对了宁姐，这个给你！”舒恒脸皱成一团，看着棠宁身上的衣服虽然凌乱但是并没有沾染血迹，心下倒是松了一口气，反手就将早已准备好的包裹递了出去———
“我妈给你准备的吃的，外面现在太乱了，最近还是少出门吧宁姐。”
今天突然好几个地方发生集中感染爆发事件，就算网上监管地再严，也总有消息透露出来，尤其是还有某个电视台的记者被攻击致死的镜头暴露在人前，现在所有人都人心惶惶的。
宁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