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瑶笑着摇了摇头。
这小东西，还是第一次不听话。
“瑶儿，这条小蛇是这么回事？”杨柳枝看着小花蛇，浑身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娘，小花是我养的宠物。”凌瑶笑道。
杨柳枝：“也是那位老神仙送你的？”
“嗯，是的。”凌瑶点头。
杨柳枝不明白，老神仙教给瑶儿本事可以理解，是见瑶儿骨骼惊奇，自己的一身本领可以有人传承。
可是送瑶儿一条蛇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这条蛇有什么过蛇之处？
可是，看上去就是一条普通的小花蛇，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凌玉跑过来，拉住杨柳枝的衣袖，小手哆嗦个不停：“娘，我怕。”
凌玉真的被小花给吓住了。
“玉儿，不怕。”杨柳枝弯腰，将凌玉抱起来。
凌瑶走过去，蹲下身，用手指戳了戳小花滑滑的小脑袋：“喂，真的生气了？”
“嘶，嘶……”小花小脑袋甩了甩，表示不想让凌瑶碰它。
哪有这样的主人，丢下它就直接跑走了。
把它丢给一个小娃娃，小娃娃很吵得好不好。
“真生气了？”
小脑袋抵在墙角上，默不作声。
凌瑶伸手，将它提了起来，轻声哄着：“都是主人不好，不该把你丢下自己走掉。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以后我到哪里都带着你，好不好？”说完，还在它小脑瓜上亲了一口。
小花绿豆般大小的眼睛闪过一抹光。
主人亲它了！
在它的记忆里，主人已经好久没有亲过它了。
小花伸着滑溜溜的小脑瓜，在凌瑶的怀里蹭了蹭。
凌瑶知道，小花这是原谅她了。
这小东西，竟然还长脾气了。
杨柳枝和凌玉呆呆地看着这一切。
杨柳枝惊讶地开了口：“瑶儿，这条小蛇能听懂人话？”
“嗯，小花很有灵性的。”
杨柳枝想到刚才小花在凌瑶的怀里蹭了几下，就像瑶儿在她的怀里蹭一样。
心下竟觉得小花也有了几分可爱。
她活了二十多年，能听懂人话的蛇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姐姐，你坏！故意用小蛇吓我！”这会，凌玉瘪着小嘴，把心中的委屈说了出来。
姐姐给娘亲和小蛇道歉，都不知道给他道歉。
他才是最委屈的那个好不好。
凌瑶已经将小花收进空间，走过来看着凌玉，笑着道：“弟弟，小花多可爱啊！怎么会吓到你呢。”
凌玉摇摇头，他真的没觉得小花可爱。
“反正我就是害怕。”凌玉委屈巴巴地道。
凌瑶见他嘟着小嘴，一副气鼓鼓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止不住。
她伸手，轻轻捏了捏弟弟软软的小脸：“好啦好啦，姐姐给你道歉好不好？”
“好。”凌玉的小脸上很快扬起一抹可爱的笑容。
“嗯，真乖！”捏着弟弟软乎乎的脸颊，凌瑶忍不住亲了一口。
凌玉嘟着小嘴，也亲了一口凌瑶。
看着姐弟两个如此相亲相爱，杨柳枝这个当娘的打心眼里高兴。
……
张府。
管家披着月色，匆匆忙忙地进了府中。
一进府，便直奔张员外的住处。
张员外躺在躺椅上，身边有两个小妾贴身侍候。
一个小妾给他轻柔着太阳穴，另一个小妾给他捶腿。
他在县衙的门口等了赵捕头，赵捕头说，根据张福泽提供的地点，果然发现了一具女子的尸骸。
张福泽亲口说出的地方，又找到了尸骸，证据确凿。
房门被管家急促地敲响。
“进来！”张员外语气不悦。
管家推门而入：“老爷，已经查到那个丫头的身份了。”
“说。”张员外坐直身子，盯着管家，并挥手让两个小妾下去。
管家看到老爷有怒火，缩了缩脖子：“老爷，那个丫头是大柳树村的人，叫凌瑶。家里有个娘和弟弟。”
“凌！瑶！”张员外咬牙切齿，恨不得将这个名字嚼碎。
张员外挥手让管家上前，然后在他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管家接连点头，然后离开。
他倒要看看，一个小丫头能有多大能耐，难不成能上天入地不成。
既然她害了自己的儿子，那么她也别想活。
是他们全家都别想活。
……
大柳树村，深夜。
趁着月色，几个黑衣人手拿明晃晃的大刀，来到了凌瑶家的门口。
偶尔传来几声狗哮，但很快归于平静。
凌瑶家的墙破烂不堪，几名黑衣人两腿一跨，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