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清越不由想起那个被颜可可捡回家的晚上。
烂醉如泥的她稀里糊涂就爬上了人家的床,然后又是发疯又是哭诉,仿佛是要将所受的委屈全部宣泄在颜可可瘦削的肩膀上。
后面的细节,她记不太清了。
依稀还记得颜可可无微不至地照顾着她,忙碌的身影从未停歇,一直到深夜,她睡死过去。
那是严清越睡得最好的一晚。
什么失眠,什么烦恼统统抛之脑后,似乎怀中有她,便是世间最好的灵魂安眠曲。
明明是陌生人...
明明她们根本就不认识...
第一次见面,就能做到如此地步吗?
严清越想再体验一次那种感觉。
身体随波逐流,飘向未知的远方。
她在巴黎日思夜想,辗转难眠时,有无数次想拨通她的电话,下飞机时,她第一时间联系的不是司机而是她。
眼下终于见到了。
严清越却是不敢提出那个听起来过分的要求了。
“你似乎有话对我说。”
颜可可主动打破了寂静。
“是...是的。”
严清越紧绷腰杆。
往日那个在一众大佬面前游刃有余的集团BOSS变得如同受惊兔子般小心翼翼。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严清越不知,她只知面对颜可可,绝不能用往常那种待人方式去对待。
因为她是与众不同的。
并非强权之下被压迫至抬不起头的弱者,也绝非暴力和利益便能轻易收买的存在。
一个高洁的灵魂,一颗善良的内心。
一个看似低头,却比任何人都要顽强、都要昂首的头颅。
这可能便是严清越如此在意颜可可的原因之一。
“我失眠了。”她说,“只有你能治。”
哈?
颜可可目光呆滞。
“只有我能治疗是指...呃,我该怎么做?”
“只要你点头,我便告诉你。”
严清越笑了起来,事情已经成功了一半。
等骗进了房间,她再装一下可怜,挽留颜可可留下,人一心软,半推半就,便不会再拒绝后面的事了。
“好吧,我相信你。”
颜可可轻点下巴,纯净的眸子不带任何污秽的颜色。
严清越突然有种诱骗良家少女的错觉。
“只是治失眠而已,绝不会做任何过激的动作的,我以我的人格担保。”
“嗯嗯,我相信清越啦,我们走吧!”
颜可可的笑容充满了感染力。
好美。
扑通扑通。
严清越用力摁住心脏,看着颜可可出水,披上浴巾。
“你也快点出来,怎么光让我一个人害羞...”
“来了。”
哗啦一声。
美人出浴。
一具完美的冰肌玉体仿佛造物主的恩赐,展现颜可可面前。
如白玉般莹润光滑,如羊脂般娇柔绵软,如花瓣般粉嫩欲滴...
光是那一双迷死人不偿命的大长腿就足以吸引无数男人的眼球,只可惜现场唯有颜可可一人,也仅有她一人才能享受到冰山美人如此反差的一面。
颜可可的脸蛋微红,有些局促地别过视线。
“我们走吧。”
她伸手轻轻拉了严清越一把,却没料地面有水,一下子摔倒在地,整个人扑上她的身体。
两个人叠在一块儿。
呼吸极近,肌肤相亲。
“对不起,对不起!”
严清越急忙爬起来,逃似的钻进房内,背靠门,一双不再淡然的冷眸差点软成了两汪春水。
她不敢置信自己竟然会产生那种邪念。
但身体不会骗人。
她确确实实对颜可可产生了别于女女的感情,就算嘴上不承认,她还是明白那种感觉是为何物。
不妙...
......
“我进来了哦。”
“等...等一下!可可...别突然用力...啊!”
“让我进去唔——!进来了!”
颜可可强硬闯入了严防死守的关口。
只见严清越的吊带睡裙刚刚套到一半,另一半因为颜可可的突然来犯迟迟未能挂上肩膀,露出白嫩的肌肤与深邃的峡谷。
严清越急忙捂住胸口。
颜可可不慌不忙,一屁股坐在床沿边,抱住一个枕头道:“开始吧,你的治疗方案。”
“......”
严清越哭丧脸。
如此直截了当,她都还没来得及想好该怎样去做...
“要不喝点什么?”严清越试探性询问。
“禁止饮酒,明天还要上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