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王少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挤入人群,随后便见到严清越双手搂着他刚刚欺负过的女孩子各种嘘寒问暖。
我一定是看错了。
他不敢置信地揉了揉眼,倒退半步。
“王仲望。”
一道极寒的声线响起。
王仲望虎躯一震,正好对上一双冰冷的眸子。
毫无疑问的,严清越的目标就是他。
“严...严总好...哈哈哈...我不知道那是你的...”王仲望打了个哈哈,想蒙混过关。
然而无数双眼聚焦一点,带有审视、嘲笑、唾弃、幸灾乐祸...这些全都曾出现在颜可可身上的目光,此刻却像回旋镖一样打在了王仲望的脸上。
“一群墙头草!啐!”
王仲望在人群中还看到了背叛了他的兄弟,甚至是女朋友。
明明刚才他们还坐在同一辆豪车上,吹着牛逼唱着歌,一眨眼功夫,那些他视若己出的兄弟和女票却如避蛇蝎一般躲得远远的。
碎裂的友谊不值一提,物质维系的爱情形同散沙。
王仲望怒火中烧,恨不得手撕了那帮白眼狼,但他不敢,因为现在严清越分分钟就能让王家从这座城市消失,严家的势力真的能办得到。
“别以为人多就了不起!我们走着瞧!”
王仲望愤愤甩手,来到大门前。
门童伸手将他拦下,并丢了一串车钥匙在地上。
“你什么意思?”
王仲望认出此人正是之前他呵斥的那个门童,如今虎落平阳遭犬欺,现在连个负责接待客人的门童都能欺负他了吗?!
门童:“很抱歉,王先生,我也是奉命办事。”
王仲望暴怒:“我有温总的邀请函,我是你们温总的贵客!”
“哦,那现在不是了。”
温雅微微一笑,出现在众人眼底。
“带着你的人滚,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话音刚落,那些曾跟王仲望沆瀣一气的墙头草自觉走出人群。
面对王仲望愤怒的眼神质问,他们同样回以记恨的颜色,然后互相指责埋怨起来。
来的时候四个人一辆车,走的时候四个人四辆车。
“别急,王少。”
就在王仲望前脚迈进车里的时候,严清越的声音再度响起,“时候还早,打完再走也不迟。”
“啊?”
王仲望一脸茫然。
“难道不是你自己说的?”严清越眼神戏谑,“你应该懂我的意思,还是说你更喜欢被架起来。”
她微抬手腕,“来人,帮王少一把。”
不知从哪儿窜出来几个墨镜壮汉开始摩拳擦掌。
王仲望脸色大变,仿佛吃了苍蝇屎,臭到不能再臭。
“妈的!栽了!”
说完啪啪两下,抽红了脸。
随后深吸一口气,当着所有人的面怒喝:“我王仲望!是一只...不知好歹的野鸡!”
“这下你满意了吧!!!”
......
吃瓜结束,人潮渐渐散去。
颜可可则是被严清越和温雅带到了包间里。
关好门,再无别人。
“对不起。”
“我的错。”
“抱歉。”
三个女人三台戏,竟然同一时间道歉。
温雅抢在前头说道:“我接了个朋友的电话,聊得有些投入,所以把接你的事情忘记了。”
幸好严清越及时赶到,这才没有酿成惨剧。
而且两人因此也算是歪打正着和好了。
“没关系,我从来都没怪过温雅。”
颜可可充满真诚地看着她,这样纯净的眼神令温雅有些遭不住,心中更是后悔万分。
“我才该道歉,如果不去顶撞他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还麻烦了大家...”
说到底还是不够冷静。
颜可可乖巧承认错误。
“不,这根本不是你的错。王仲望身为王家长子平时嚣张跋扈惯了,我这次也是看在王家的面子上才邀请的他...”
温雅揉着眉心,头疼极了。
颜可可瞟了眼意识神游的严清越。
许久不见,她似乎又漂亮了许多。
一件黑色深V露背晚礼服,洁白的美背仿若最上级的羊脂白玉,三千墨发尽数盘起,垂落一丝于胸前,绝美无瑕的玉腿吹弹可破,再配上一双十厘米的水晶高跟鞋。
如果说温雅的美是那绵绵如丝的细雨,是那潺潺流水淌过心尖。
那严清越的美必然就是高岭之上盛开的白莲,生于冻土,蕴有炽热,坚硬的冰层覆盖了错落的根系,谁都不知道冰山下潜藏着怎样的面目。
但颜可可知道。
就在那时,她清晰看到了...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