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我压根不认识他,也不欠他一分钱!他是骗人的,他根本就没有说实话!”
“……”
宁初夏看看黑超男人,再看看师父身边的那个女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
黑超男人虽然捂着脸,身形气场都很生,一看就是从未谋面的人。穿碎花连衣裙的女人,看着特别面熟,记不清楚在哪里见过。
“你真不欠我们老板钱吗?”
“你们老板是谁?我什么时候欠过他钱?你把他叫出来,我当面给他对质!”
“我们老板姓封,我现在就跟他打电话,让他给你说!”
“好!”
黑超男人拨打电话,把手机递给穿碎花连衣裙的女人,示意她接电话。
“喂,你是谁呀?我什么时候欠过你钱了?”
“我姓封,三年前,你拿了我一百万,却没有把事办利索,难道,你不该把钱还我吗?”
“封先生,对不起啊!”
男人熟悉的音质,让碎花女人有些惊慌失措。她那风韵犹存的脸上,写满了恐惧。
她是这个镇卫生院的妇产科医生,三年前,这个封先生让人给她一百万,让她替一个怀有四胞胎的产妇接生。他们只要产妇肚子里的男婴,女婴和产妇都不许活下来。
因为她不忍心杀生,没有全部按照这个男人的吩咐去做。产妇生下来的男婴,变成一个假孕妇的孩子。产妇和三个女婴,因为她一时同情心泛滥,最终母女平安离开卫生院。
三年过去了!
没人再来找过她!
她一直以为,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没想到,这个姓封的男人又来找她。
“我不要听对不起三个字!我只要我想要的结果,要么你把一百万还回来。要么你辞职离开卫生院,再也不许回来!”
“封先生,我听你的。我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
那一百万,早就让她赌鬼丈夫输了。她去哪里筹一百万,还给这个封先生啊?
既然还不了,她就只能听封先生的话,辞职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
因为她知道,她招惹不起这些有钱有势的大人物。封先生能拿一百万买别人的命,自然也能拿钱买她的命。
“这一次,如果你再说到做不到。你老公你孩子包括你,一个都活不成,记住了吗?”
“我记住了!我现在就走,马上离开这里,再也不回来!”
女人挂断电话,递给那个黑超男人,冲着宁初夏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转身跑走了。
宁初夏有些不好意思,对着黑超男人淡淡一笑,“先生,对不起啊!我不知道她欠你钱,不然的话,不会趟这浑水……”
黑超男人看宁初夏一眼,冷冷地点点头,一句话不说,尾随那个穿碎花裙子的女人离开。
“这个大姐看着好面熟,我一时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
“镇上的人,看着都面熟。在这住得时间长了,看着脸生的很少……”
师徒俩一边说话,一边拎着东西走。不大一会儿,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M国。
一个身材高大健硕身形挺拔修长的男人,迈步走进华尔街香格里拉酒店。裁剪合体的西服裹着他那玉树临风的躯体,周身上下透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高冷矜贵,如谪仙下凡一般。
殷平和杨剑一左一右跟在男人身侧,亦步亦趋。
“蔺总,咱们是赶最晚航班回去,还是再住一晚?”
“明天是蔺一生日,事情既然办完了,那就赶最晚一趟航班回去。到了国内,记得帮我买一支AK47玩具步枪,我要送给蔺一当生日礼物……”
“好。”
殷平应了一声,跟着自家总裁回客房收拾东西,准备随时去机场。
杨剑不说话,像个透明人一样。这些天,他一直都保持沉默状态,目的就是不想让自家总裁觉得他碍眼。
在两个跟班忙着收拾东西的档口,男人站在总统套房落地玻璃窗前,望着国内某个方向,突然之间归心似箭。
这么多天,那个女人音讯全无,就像泥牛入海一样。没有电话,也没有简讯。她没有问他在哪里,为什么不回去,也没打听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百花谷那边固执地沉默着,就像他从来没有出现在她生命里一样。
大年初一死个兔子,有也过年无也过年。想起这句俗话,他眼眸暗淡了一个度。
死丫头,真能沉住气!
他暗暗骂了一句,却还是拿出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我这几天在国外谈生意,今天晚上的航班,明天去看你和孩子。
觉得有些不妥,又删除了几个字,改成:明天晚上回家。
改了之后,还是觉得不妥,又全部都删了,赌气把手机扔在意大利真皮沙发上。一屁股坐下去,闭目养神。
那死女人都不让他去百花谷了,他还给她发信息,这不是犯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