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欺软怕硬, 对面的鬼还没过来，攻击一波接一波，基本都是直奔乔无楚而来。
乔无楚问在旁的李乐媛：“你认识他们吗？”
李乐媛却只直直地看着对面, 一言不发, 仿佛没听见。但她脸上却忽然布满了青黑色的纹路, 两眼开始往下流血。
乔无楚心下一咯噔，立刻退开：“小心。李乐媛不对劲。”
李乐媛一下看向乔无楚，浑身开始冒黑气, 头发疯长及地, 朝着她迈步逼近。
她青黑色的唇张开, 咬牙质问：“为什么杀我。”
乔无楚浑身冷汗，她离李乐媛太近了, 能感受到那种压制性的精神力影响, 她听见了自己的精神值开始往下掉的警报声。
就这么短短五秒, 她的精神值掉了15个点。奇怪的是, 袖子里的猫咪也没有帮她稳定精神值，一直在掉。
李乐媛朝着乔无楚伸出手，她的手指很长, 指甲锋利反射金属般的冷光。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 麻醉刀对李乐媛有用吗？
乔无楚正想挥出麻醉刀并用技能抗一波, 就见旁一只手捏了一根两寸黑钉子, 动作利落, 一下子扎进了李乐媛的眉心，李乐媛一下子就停住不动了，就像是一具被贴了定身符咒的僵尸。
余九犹收回手道：“定身钉，2000金币一枚，记得还钱。”
乔无楚道了声谢。
双方的攻击你来我往, 迟迟没有打出个胜负，终于，对面的鬼怪也不耐烦了，开始上前。
乔无楚恍惚看到了，对面大概有近十个人，他们的样子和现在的李乐媛很像，头发很长，指甲像铁，脸上都是血痕，浑身冒着不详的黑气。
有人道：“这是生前受过折磨，死后怨气缠身。”
乔无楚听后，朝着对面喊道：“你们是安飞驾校的学生吗？我们可以为你们报仇，何必动手？”
能在驾校受折磨的，除了李乐媛，不就是那些学生？既然对方是有自主意识的，那就可以谈判。
可对面的鬼怪并未停止，依旧朝着他们走来，攻击节奏也没有停止过，不像有谈判的意愿。
余九犹也喊道：“我们今天来，就是要拆了这座见鬼的驾校。你们不帮忙？”
对面的人终于有了点反应，其中一个男人轻蔑地笑道：“小子，你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
乔无楚这才被提醒，这是个副本，打这个副本的人不止他们这一队。肯定还会有别的队伍，那这些有自主意识的鬼怪是有记忆的，别的队伍恐怕都是这么跟他们说的。
但别的队伍恐怕结局都不算好，没有实现承诺。所以他们已经不再信人了。
这就要来点谈判技巧了。
第一点，讲态度，要真诚。
乔无楚：“我们来了一天，调查了一天，牺牲了三名生死至交的队友，查到了这所驾校的秘密，这些秘密我们已经约定好，会进行曝光。驾校的大教练试图收买我们，我们都拒绝了。”
第二步，谈业绩，要真实。
“我们从那些恶魔的手中，解救出了前来调查真相的文明城日报的记者，李乐媛，我们还知道了这座驾校和文明城上层管理者之间有关系。”
第三步，谈规划，也就是画大饼。
“这些调查结果我们都会公之于众，我们并不止于想拆掉安飞驾校，而是建立多所驾校，垄断才是安飞恣意妄为的根本原因，所以只要消除垄断，建立多所驾校，安飞驾校多高的楼都会坍塌。”
乔无楚这一套话术说完，对面果然攻势稍缓。
又是那个中年男人开口：“……你们说得还挺好听。”
随着他们走近，乔无楚也渐渐看清了他的脸，意外的是，他虽然也全身冒黑气，长发铁爪，但他鼻梁上架着一副银边框眼镜，瘦弱文秀的样子，一副典型的知识分子的模样。
“消除垄断，你们知道垄断驾校的手是谁的手吗？就凭你们？”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重要。如果回答得不对，只怕就会彻底失去谈判的机会。
是文明城管理层，乔无楚瞬间想起他们在走廊上看见过的两位管理者照片。
一位是，文明城交通执政庭-庭长——
008秩序官胡墨。
另一位是，文明城交通执政庭-秩序队1大队队长-安飞驾校荣誉校长——
074秩序官李沉州。
幸福二选一，百分之五十的机会。
乔无楚没有这方面的线索，也不明白所谓交通执政庭的架构，纯靠蒙。李沉州的名号前挂了个荣誉校长的名头，会不会是他？
但之前他们说过，编号即是实力排名。
能垄断一个世界的交通规则，恐怕不是一个排名靠后的秩序官能做到的。
余九犹：“不就是胡墨那小子，手下败将而已。”
他的语气相当坦然，乔无楚看向他，丝毫不见他的心虚。但……以她在商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