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长深深地闭了闭眼,重新观察起了四周。
这次小心了许多,也更认真了许多。
他在记下四处的情况,在观察四周是否有人迹。
最后发现,这里人迹稀少,显然不常有人来。
他又细心观察起那些木桩子和火把。
最后才发现,每个木桩子上都落满了灰。
只是上面某些地方有一个浅浅的掌印,虽然那掌印处没那么多灰,但是它上面也并不是一尘不染。
所以,这里应该是有人来的,但是又并不是常常来。
陈道长猜想,那可能是来换个火把的叭。
他觉得火把一次能烧几天,可能别人算好了每用几天就来换一次。
于是陈道长便又观察起了火把的燃烧程度。
“哈哈,天助我也啊。”
陈道长看着这火把显然还能再烧一天多的样子,没忍住高兴出声。
他最后再四处观察了一番。
除了有一条小道有进出痕迹,其他地方确实没什么人迹。
而那小道,现在也攀出了几根老虎刺来。
陈道长的心情霎时就放松了下来,他拨开身边遮掩的草木。
施施然的站起身,就那么无遮无拦的走了过去。
甚至有这些火把照着他,连走路都不用那么小心。
完全不用担心因为视线不佳,给自己摔个趔趄。
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他才踏进他火把正式照亮的范围之内,四周就突然出现了奇怪的异响声。
陈道长耳朵微动,还没来得及辨别出声源。
便猛然瞧见,迎面一把漆黑的短细箭矢,正直冲他面门而来。
这下好了,也不用辨别什么声音来源了。
估摸着,那些声音就是自己意外触动了什么机关,让这些箭矢全部射了出来才有的。
他身子翩然翻转,轻巧地避过了每一根箭矢。
可却在避开最后一根箭矢时,一脚踏空,险些落进了一个深坑里。
好在他眼疾手快,抬手就攀住了洞口边缘。
猛地一使力,又将自己带了出去,险险地落在了坑边。
他小心地探头往里看,一片银白。
好家伙,还搁坑底插刀子。
“这他妈是要人命呀”,陈道长没忍住暗骂出声。
他小心地避开深坑,又继续往那最中间的乱葬岗走去。
可却什么也走不近。
他傻眼了,“可以啊。”
也不知是什么人布的迷阵,他一个修道的,起先居然也没有看出来。
他居然是一直被困在里面久了,才发现的不对劲。
不过,没发现归没发现,这可不表示他就会被困住。
陈道长小心的回忆起一些,五行八卦的知识来。
又结合着眼下的情况,左一步右一步地前后挪移着。
到最后,终于是脱离了那迷阵范围。
可回头一看,他才离方才那坑一米远。
“娘希匹的,这路要走完还挺费时间。”
最后避开所有机关,跑到那乱葬岗上一番细细查看,又借着白果几个的指引。
他终于是找到了那个阴婚者埋葬的地方。
他蹲下身就近找了一个尖利的石头,就那么就着石头挖起了土来。
当他高高兴兴地把那一包坟头土包好,准备起身时。
耳边却传来了一道气恼的声音,“你是谁!大晚上的,在这儿干什么呢!”
陈道长一惊,手上的坟头土就那么撒了出去。
这让他也顾不上看身后的声音来源处,就那么着急忙慌的,抬起双手就去接了那些散开来的土。
最后堪堪接住了一小包。
无语地翻了个白眼之后,又拿那布,将剩下的土也装了回来。
最后他才不爽地深深吐出一口气来,扭头就骂到。
“你又是什么人。”
“你TM不也是大晚上杵在这儿呢么,凶啥凶呢你。”
“这坟头你家开得咋滴。”
所以老话怎么说是好的学不会,坏的一学就成呢。
和鬼仙相处得久了,不光黄远志偶尔口出惊人,就连陈道长现在也是一样。
那人被问得恼怒,但显然这坟头不可能是他家开的。
所以他只气得个脸色通红,“不是我家开的又怎的。”
“不是我家开的,你就可以大晚上来挖别人的坟了嘛。”
“你这无知小儿,看我不把你送去官府。”
陈道长闻言一愣,紧接着没忍住笑话出声来,“送去官府?”
“哈哈哈哈,你可别搞笑了,你别忘了这里是什么人的坟呢。”
那人语塞。
陈道长反而气势凌人了起来,“咱先别说,你要不要把我送去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