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施以乔分明听到了脑袋里一声电流穿过的声音。
分不清是因为耳廓被谢珩灼热呼吸撩拨的,还是他气场太强压得太近导致的。
话里意思很明显,“我的人”指的是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她耳垂不争气地又红了起来。
活了二十六年,唯一一次放纵自己出意外,竟然一不小心惹了这样的人。
啊啊啊,好惨啊!
她不禁对以后生活感到深深担忧。
甚至冒出“还不如不觉醒自我意识得好”这种奇怪想法。
两人离得很近,她怀疑自己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谢珩都能听见。
她脑袋一片空白,用力推开谢珩。
“谢总,我还有点事,先走了。”
说完,三步并作两步溜出去。
门外背对着会谈室等着的王霖见她跑出来,内心被问号填满。
脸怎么红成这样?
他们在里面干嘛了?
全是玻璃门,也不至于会干嘛吧。
走出谢氏集团大楼,施以乔大口呼吸外面自由的空气。
看不到谢珩那张令人压迫的脸,她呼吸都顺畅了不少。
刚整理好混乱的心绪,口袋里传来手机铃声。
她从口袋摸出手机,看着屏幕上跳动着的名字,犹豫了一会儿才按下接听。
“喂。”
电话那头,许妄承语速很快,开口便问:“在哪里?”
施以乔皱眉,很不爽他高高在上的语气,“有什么事?”
以前的她习惯了许妄承这么对自己说话,从来不觉得有什么。
甚至还会觉得向来礼貌的许妄承对自己没有那些场面客套,是把她当自己人的表现。
如今听来,才知道以前有多么傻。
明明是满不在乎,却硬要解读成与众不同。
“你在哪里?”许妄承又问了一遍,语气已带着不耐。
自从几周前通过电话后,施以乔如她所说,再也没有联系过他。
许妄承竟然有一些不习惯。
“爷爷身体情况不是很好,想见你,你在哪?我现在过去接你去医院。”
施以乔闻言一怔。
许妄承口中的爷爷是许家老爷子,和施老爷子从前是战友。
两人是过命的交情,关系很铁。
许爷爷很喜欢老战友的孙女,小时候经常会让许妄承给施以乔带进口小零食。
知道施家家境中等,和许家不是一个层级,也从来不会忘记老友,又顾及着老友的面子,在过年过节时塞非常厚的压岁钱给小施以乔。
施以乔心中泛起一阵酸楚,像是被人在心里挤了颗柠檬。
不管她和许妄承之间有什么恩怨,老人家对小辈的好都是真真切切的。
许老爷子病重,指明想见她,她无论如何都要过去。
施以乔给许妄承说了自己的位置。
十五分钟后,许妄承的白色宾利停在她面前。
许妄承把车窗降下来一些,用眼神示意她上车。
许妄承长得很好看,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上去禁欲又斯文,是很标准的男主角长相。
只有施以乔知道,他谦和冷淡的外表下包裹着偏执阴沉的性格。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拉开车门坐进去的时候。
不远处一道晦暗幽森的目光一直盯着这边。
谢珩坐在车里,骨节分明的手握紧,下颌紧绷,眼里隐约闪烁几许死寂的暗芒。
……
一路上,许妄承有好几次想要开口讲话。
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只是快到医院时,才淡淡地,自言自语地说了句,“施以乔,你看上去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在刷微博时,无意中看到了她最近分享的生活点滴。
起初,他觉得这又是她从哪里学来的小套路。
故作洒脱,欲擒故纵,想要等他关注到自己。
可过了很长时间,他发现,施以乔不是演给他看的。
意识到这一点时,许妄承不可否认心里竟有一丝异样的情绪。
就好像一直属于自己的某样东西突然不在了。
他以前只要愿意,任何时候转身都能看到施以乔。
现在看不到了,会有种莫名的烦躁。
车到达目的地,许妄承收敛心神,停好车。
两人快要走到病房门口时,听到走廊上传来女人细微的哭声。
许妄承眉头一紧,神色担忧,脚步也加快了些,朝着病房外的座位快步走去。
在女人面前半蹲下来。
“吟希,都说了让你不用过来看爷爷,你眼泪浅。”
女人抬头,露出噙满泪水的眼眶,表情惹人心碎。
就连施以乔看到都不免一阵心疼,更别提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