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文文…”小白轻声呼喊,声音极度虚弱。
“小白!”他急忙凑到身前,关切道:“怎么办?阴间有没有医院?怎么治啊?你现在怎么样?”
“我…我疼…”小白痛苦的神情忽然放松下来。
卧槽!不好!
易文就发现她的身形逐渐开始消散,随着蒸腾的白烟一点点的模糊起来,透过她的后背,甚至能隐隐约约的看见沙发上的坐垫。
老天呐!你这不是玩我么,刚找个这么好的女朋友,就让我眼睁睁的看她挂了吗!
他已经身处崩溃的边缘,完全没有一点头绪,这阳间哪里会有给鬼治病的地方啊?看着缭绕在屋里的白烟他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极度的痛苦难受却又不知道办法在哪。
对了!
他忽然灵光一闪,想起小学有一铁哥们现在正是大夫,当年和他的关系最是要好,这么多年了,不时地还会联系。
死马当活马医!说不定他真有办法呢。
他掏出手机便拨通了号码。
等了好一会也没人接听...
就在他即将放弃的时候,电话那头突然传来声音:“喂!文子!”
“兄弟!不客套了,我有急事,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对方便插嘴打断了他:“哎呀,兄弟,实不相瞒,我最近手头也紧,你的情况我多少也都听说了,真是有心无力...你要是实在吃不上饭了,等明天我跟媳妇商量商量,把下月的零花钱支出来,再给你转二百。”
易文心里一酸,顿感五味杂陈。
心知不是培养感情的时候,急忙解释道:“别说这个了!我是想问你被砍伤了该怎么办,伤口在后背,从脖子一直到腰!”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随即叫道:“赶紧去医院呐!”
“能去医院我还给你打什么电话!”他焦急的嚷了起来。
对方似乎感觉出了问题严重,直截了当的答道:“消毒!缝合!包扎!”
他想都没想,直接否决:“消不了!缝不上!包不住!”
“靠!是鬼啊?”对方急了。
“没错!我正不知道怎么和你说呢,你会治鬼吗?”易文急迫道。
“滚!找鬼治去吧!”对方挂了电话。
找鬼治?
妈的!这哥们真没白交!他说的对!
可问题是能找谁帮忙?那俩鬼差或许真有办法,但自己又联系不上,等他们找上门取钱,小白怕是连烟都剩不下了。
他灵机一动,忽然想到了一个人:老秦头!
这老家伙神神秘秘的,看着就像有本事的样,最主要的是自己也不认识其他的鬼,只能去他那碰运气了。
想到这他便抱紧小白,动起了心念。
感觉到周身逐渐变得阴冷潮湿,等他再一睁眼,已然是和小白到了那处大院门口。
老秦头正坐在院门口抽烟,一见他怀里的小白,脸上居然显露出一丝惊讶。
“大大爷!你快...”易文的话还没说完。
老秦头急忙起身,连连朝他摆手,转身就小跑进了院子。
易文也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院子里空空如也,显然是今天的活都被小白抽空做了。
看到这一幕不禁让他的心里更加的难过。
打从接了这差事,自己也就头天来过一回,之后一直都是小白再替自己干活。而且为了帮自己还债她还主动答应去夜总会上班,这份情可是太重了。
当初也不过是亲了她两口,她就默默地为自己付出了这么多。可再看自己,居然连保护她的能力都没有。
想到这他又不禁暗暗自责,心里苦涩到了极点。
“快把她送屋里去,”老秦头指着前方,边跑边说。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易文这才发现,在院子最里边的角落还有座不起眼的小土屋,瞅着不大还很破旧,像是几十年没修整过一般,外墙坑坑洼洼的很是残破,之前因为堆积的货物太多所以也没注意。
他直接运起疾行咒,瞬间闪到门口,猛地一脚踹向木门。
“哐!”
这木门饱经风霜清脆易断,瞬间卡住了他的脚。
“卧槽!”他急的大叫,却怎么也拽不出来。
老秦头见他窜的这么快,当即也是加快了脚步。
冲到近前,赶忙把门打开,大声呵斥道:“你这孩子!再急也不差开门的功夫。”
随即接过他怀里的小白,转身钻进了屋子,
易文腾出双手,对着木门连拉带扯的好一通折腾,这才挣脱出来。
等他进屋之后,见小白已经趴卧在床上,老头坐在床边,拿着一碗绿糊糊的粘稠物朝她的伤口涂抹。
这药膏看着恶心,但效果却十分明显,他眼看伤口处的白烟随着老头的涂抹逐渐衰弱,心下立时稍安,忙问道:“怎么样啊?有没有救啊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