鸾姜揣着鼓囊囊的荷包回去,正好撞上慌慌张张出府来寻她的谷雨。
“大公子,大公子不好啦!!”
谷雨快要急岔气了:“我们救下的那个,那个男童,他拿了咱们的银子不见了!掌柜的也,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不见的……”
系统:【目标正在入宫的路上。】
鸾姜:【咋不早说,我刚回来耶。】
系统:【人家也没注意嘛……现在去还来得及,不过你得骑马。】
不对诶,她给的银子绝对够在京城安家了,怎么目标还要去宫里当公公?
莫非真是,有什么癖好不成?
鸾姜小小的脑子里满是疑惑,她安抚道:“你先别急,我出去找。”
“公子呜呜都是我不好,我要是多去看几趟,就不会出这种事了呜呜……”
谷雨一想到小孩儿被坏人伤害就止不住腿软,这可是一条命呀!好歹她也照顾了那么久,好歹是公子第一次交给她的大事!
办砸了,她办砸了呜呜呜!
鸾姜见一时半会谷雨止不住泪,她只好抬手在谷雨的脸上捏了捏,言语宠溺又有些无奈:“别哭了,眼睛哭肿哭红,回去不好见人。”
“……公,公子……”
骤然凑近的公子身上有着淡淡香气,是那种在庙里待久了的很令人安心的味道。
谷雨呆呆望着公子的手在自己额头上敲了一下,她哭也忘了。
鸾姜翻身上马。
宋泉在府中不止是个马夫,还有其他的事要处理,说起来也算个不大不小管事的。
但上回给公子驾了一回马,他便时不时来马厩转转了。
今儿个正好,撞上足不出户的公子又要出门。
——结果是公子亲自骑马。
看着眼前又长又直的双腿夹在马腹之上,宋泉的眼睛忽而有些移不开了。
鸾姜没在意一旁的马夫,她忙着熟悉在马上的感觉,吐出一口浊气头也没回:“我去送个朋友,最多不过一时辰。”
宋泉反应了很久,才意识到公子这是在跟自己说话。
“好……”
宋泉开口说了一个字,那人已骑着马没影了。
不知道怎么的,宋泉有些怅然若失。
今日的醉仙楼被太师家公子包了。
冯少爷百无聊赖趴在窗台上,旁边有两个貌美的女子给他扇着风,时不时还捻一块软糯点心往他嘴里递。
只是冯少爷浑身懒洋洋的,有时张嘴有时不张嘴,使两个女子笑容都要凝滞了。
“……诶,那谁啊?”
突然,一动不动的冯公子猛地起身,险些让递到嘴边的葡萄插进鼻孔里去。
冯公子烦躁地瞪了那两个女子一眼,挥开道:“滚滚滚!不会伺候别来伺候了,真是惹爷晦气!”
“……冯公子饶命,饶命!都是玉莲的错……”
“滚!”冯公子却是懒得听他们多说,拽住一个小厮指着那快要远去的背影:“那谁?你看得出来不?”
“……呃,看不出来诶。”
小厮努力眯着眼瞅,奈何走得太远了啊,就算看清是个穿白衣服的也不可能看到脸啊!
“也是没用的东西!”
冯公子一脚将他踹开,眼珠子转了转。
他哼了声,拿过桌上的扇子,‘啪’地一声挥开,在面前可有可无地扇着。
——那家伙骑马比他好看,他看出来了!
不行,京城里绝对不能有比他更好看更潇洒的人。
他才是京城第一公子哥。
“走,看看那厮是谁!”
冯公子气冲冲下楼。
鸾姜一面在周围寻找,一面对着系统的地图看。
曾有一段时间闹灾荒,很多吃不饱饭的人都想入宫做太监,有的自己割了,处理得不好还死过好些人。后来发了告示不让自己割,这种现象才少了。
但要想入宫也不是那么难——像花怜月如今手上有钱了,都不必挑时候。
鸾姜不知道自己当街策马惹人注意,她满脑子不理解花怜月。
好歹也是做过几年少爷的人,乞讨是无可奈何了,可她给了那么多钱,可以不用过那种低三下四的日子,又何必入宫?
系统:【我也想不通……本以为他按照宿主想的去买铺子了,我才没怎么关注,谁知一下子这么大的坑!】
鸾姜顺着系统的话去想,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她紧紧一勒缰绳,发现自己停的地方离宫门很近了——或许是她看错了,她竟然觉得正前方那个模糊的小身影是花怜月!
那个小身影没动,坐在一颗大树下像是在等人。
鸾姜终于懂了。
才不是入宫,才不是想不开,花怜月就是想见她一面。
原来谷雨早就被拆穿了,花怜月意识到救他的谷雨身后另有其人。
所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