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圣后的第二天早上，宋思哲和王承恩以及黄尊素，一起相约在了李记茶馆议事。
这二位都是宋思哲在大明的心腹，让他们俩来这集合，自然是商议最重要的事情。
首先老黄终于是安全落地了，这几日因为东林党的正式覆灭，他那边压力很大。
但是只要黄尊素升迁的消息被证实，朝堂上的叵测人就不会再为难他了。
今日最重要的事情，是研究宋思哲的去留。
也就是就藩还是留京。
事情发生了意料之外的转变，天启爷居然想像明宣宗朱瞻基爷爷那样，把自己一直留在京城。
这样做，无疑是增加了宋思哲去就藩的难度。
现在再想就藩，做烂人肯定是不够了。
因为皇帝大人真的是好喜欢烂人。
但是为了就藩而贸然得罪皇帝，也是一着臭棋。
所以如何两全其美的去留，就只能这三人从长去计议了。
其实宋思哲也想过留京。
在京城里若是也能闷声发大财的话，那么留京无疑要比就藩更有前途。
京城的体量，自然是藩地不能比拟的。
但皇帝的话，真的就是一诺千金吗？
对于宋思哲的去留，王承恩的意见是：
走，抓紧走。
留在京城有危险，去藩地稳一手最重要。
自古伴君如伴虎，皇上明面上是一字千金，可日后一旦改变了主意，信王府一系的人马都将遭遇灭顶之灾。
但是。
黄尊素的意见却是留。
黄尊素认为，信王就藩之事，完全是放任阉党，建奴，逆军对于大明百姓的伤害与屠戮。
而且日后若真的发动了“靖难”，那也是为大明徒生兵祸，算是造孽。
在黄尊素看来，留在京城便能够有机会用更合理更温和的方式去处理矛盾。
反正信王是神仙，他一定会有办法去解决那些未知的困难的。
用黄尊素的话讲，这叫：【以开物成务为学，视天下之安危为安危。】
王承恩：你搁这道德绑架你妈呢？
王承恩：“黄大人书读的多，在下的肚子里可没有黄大人的那些漂亮话。”（阴阳怪气。）
“但我还是想提醒一下黄大人，无论咱们是留京还是就藩，我们现在做的事在外人看来。。。”
“就是谋逆！”
王承恩眼中的救世之道，只有科学这一道。
但在大明朝，如果得不到皇权的绝对支持和绝对承认，那即便主子有着天大的本事，也只能藏着掖着使不出来。
一个弄不好，还要误了上仙主子的这条卿卿性命。
虽然王承恩并不知道【统御度】是个什么东西，但他也绝对承认拯救大明的前提就是先获取至高无上的权力。
在一个封建帝国，只有获得至高无上的权力，才有资格去团结天下的百姓，调动全国的力量，建立不朽的功勋。
不然的话，哪怕是战神岳飞，亦或是名相王安石，一旦失去的权势，怎样的功绩都只会前功尽弃，甚至是自己也只能是死路一条。
道德与法制，在权势面前根本就狗屁不是。
王承恩：“别忘了呀，在你我眼中，主子或许是天选之子，但在世人眼中，天子却只有一个。”
对于王承恩的话，宋思哲完全同意。
他深知，自己要想完成国运之力的终极任务，最基本的条件就是要当上皇帝。
不论天启过两年死还是不死，宋思哲的屁股都最好能早早地坐在龙椅上。
黄尊素此刻则是满脸的疑问：
“神仙也会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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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尊素这问题直接撞在了宋思哲的软肋上。
自己长生不死的这件事，宋思哲跟谁都不会说。
宋思哲：“怎么说呢，我若是死了，死的只是你们主子的肉体，而我的灵魂则不过是回到自己原有的欲界天，继续修行。”（撒谎）
“至于你们的大明，自生自灭吧。”
所以啊，你们可得珍惜我啊。
黄尊素：“。。。”
即便黄尊素心中并没有道德绑架的这一概念，但他还是感觉自己刚才确实是有些自私了。
为了抚平黄尊素的挫败感，宋思哲亦是忍不住的说了些缓和气氛的事情：
“老黄，你知道什么是熊猫血吗？”
黄尊素：“熊猫的血？”
“不是。”
宋思哲：“熊猫的血其实是rh阴性血，一千人里才有那么四五个，总之很珍贵，所以才叫熊猫血。”
高中学校组织献血，我才知道我是熊猫血。
血站的人跟我说，我的血很珍贵，希望我能每半年去献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