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哲：“你知道王翦的故事吗？”
林润晨：“回殿下，小人没念过书。”
以后有机会还得普及一下识字率嗷。
王翦是秦国名将，他率领六十万军队伐楚时，为了打消秦王的猜忌，他在征伐中便不停地向秦王讨要庄田和美女，表现出了一副很没出息的样子。
“我也想做点事情。”
宋思哲此时的神情在林润晨眼里，根本就不像是个十四五岁的孩童。
“但你也知道，我朝现在防君子更甚于防小人。”
“我的一举一动，稍不注意就会引来上百双眼睛。”
“所以我要把自己变成一个你们眼中的同类，我眼中的笑话。”
原来这就是殿下心中的坚持。
可是。
林润晨还是有一点想不通。
“殿下，那你何必要去撒谎呢？”
“这些脏手的事情，你完全可以交给我们这些下人做的。”
“我们搞来的那些钱，八成都交给了各路的大人。”
像殿下这样的大人，都是这样做的。
这不比费劲去撒谎强》
宋思哲：“因为我他么的还有点良心。”
那样做是不脏手，但是脏心。
“我但凡要只是想昧着良心赚钱，干嘛还要费尽力气去假扮小丑？”
呵！
宋思哲看林润晨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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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瞧不起你们搞钱的方式。”
“太低级了。”
“除了压榨百姓，欺压良民，你们就没有任何创意了。”
“白花花的银子被你们糟蹋，好端端的市场任由尔等破坏。”
造孽！
重驭世之术，轻经世之道。
这是大明朝烂到底的病根。
“我要做一个贤商，因为我毕生的理想，就是实业救国。”
“我要用我的双手告诉你们，什么是钱生钱，什么是干净钱！”
“而且我的干净钱，要比你们的黑心钱。。。”
“挣得更多！”
林润晨终于明白信王殿下为什么这么热衷于抹黑自己了。
就像戏文里的韩信爷爷，胯下之辱那算个屁啊。
他是不要脸的。
真正的少年英才，干大事的人啊。
于是，林润晨也有些不甘道：
“殿下，我虽是个恶人，但我至少还没害过人。”
林润晨感觉，此刻或许是能保住信王大腿的机会。
“我知道。”
宋思哲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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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虽然号称南城小霸王，但手头确实还没有血债。”
“你是把人扔进冰窟窿里过，但终究没出人命。”
林润晨那点破事，随随便便就打听到了。
“殿下，小人之前特意命手下人在冰窟窿里泡过，而且那时绳子系的也紧。”
所以我林润晨做事，是有分寸的。
“但是，我看你也快闹出人命了。”
林润晨那点小九九，哪能瞒的过宋思哲。
今日南堂一事，林润晨绝对是想把黄尊素往死里整。
林润晨，无疑是一个堕落者。
对于想弄死黄尊素这件事，林润晨自己也是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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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在那些大人物的口中，黄尊素早就是个死人了。
自己，不过是想投机而已。
果然，自己终究是没福分，抱不上信王这个大腿。
那就只求不与他为敌吧。
宋思哲看着打蔫的林润晨，想了想后，还是叹了口气道：
“其实我这个人，向来是论迹不论心。”
‘“论心无完人。”
。。。。。。
林润晨的事处理完毕后，宋思哲便出屋去会合汤若望和黄尊素。
林润晨说了，他要坚持赔付南堂一千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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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有了信王这个靠山之后，整个南堂的人都肥了一圈。
至于黄尊素，他视金钱如粪土。
只要南堂还管着他的一日三餐，黄大人就已经很知足了。
此刻，在黄尊素身旁还跟着一个与朱由检年纪相仿的少年。
看着那少年已经被打成了猪头的样子，应该就是黄宗羲了。
“造孽啊。”
宋思哲在心中默念道。
明末是一个思想大解放的年代，因为市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