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莫白剑法连绵,如细水长流,两个使刀的出招狠辣异常,那使链子锤的老者出手更是刚猛,曲莫白哪里敢硬接,只能施展青灵剑应对,但他就算习全了,尚且难敌,此刻更是左支右绌。
姚冬忽见一人轻飘飘的落了下来,停在二里外的一棵树上,此人白衣轻杨,极是出尘,只看这服饰,这修为,姚冬已知他是大名鼎鼎的郑含青,但见他不用法则,单脚踩在一片上举的树叶上,那树叶仅微卷一点,看来曲莫白并未得剑仙一脉轻功的真传。
郑含青乃当世年轻一辈第一人,武功之高更胜姚冬,内功也较姚冬为精,但元力却不如姚冬深厚,又未仔细感知四周,是以没有发觉姚冬。
曲莫白这时已是黔驴技穷,连挨三刀,受伤不轻,老者链子锤一挥猛砸下去,郑含青手抓一片树叶,轻轻挥出,老者链子锤砸在树叶上,不由虎口震裂,摔倒在地,使刀的大惊,看着后方。
“是郑,郑含青!”老者惊声道。
姚冬心想果然没猜错,这人名动天下绝非妄传。
三人赶忙起身远去,待他们走出四里,一道剑气贯穿了三人,郑含青喊了一声师父。
正是曲庆到了,他手刃了三人,看着曲莫白。
曲莫白躬身,小心翼翼的道:“爷爷!”
“谁是你爷爷?”曲庆冷笑道。
曲莫白委屈异常,眼泪直流:“难道我就不是爷爷的血亲吗?既不认我,为何又要救我?”
“师傅,此子资质极佳,怕是有你年少时的一半了!”郑含青笑道。
曲庆微微点头,蛊族的士级被人以青灵剑斩于蜀国,天下震惊,都道是曲庆动的手,曲庆也是诧异,便派了郑含青去调查,郑含青是他最得意的弟子,爱若性命,恐蛊族报复围攻他,便暗中跟来,也就见到了曲莫白的剑法,心中虽恼儿子私传,却也甚是满意对方剑法的出招,随机应变颇具威力。
“你刚才那招风云莫测,为何不多举高三分再转回去,这样不就可以破了三人的围?你再使孤江燕斜刺,接青光一闪便可斩伤一人!”曲庆冷冷的道。
“怎么样,师傅指点你这几招如何?”郑含青笑道。
曲莫白擦了擦脸:“谢谢爷爷,孙儿受用终身!”
“也罢,你母亲的事怎能怪你呢,你就拜到含青门下,把青灵剑学全吧,不然你以残缺的青灵剑被人打败了,江湖上还道我传下来的武功不行!”曲庆脸色缓和道。
曲莫白大喜跪倒在郑含青面前:“徒儿拜见师傅!”
郑含青扶起他,眼中满是喜悦。
“树上那位朋友,看完了我爷孙团聚,还不下来吗?是要我请你下来嘛?”曲庆笑道。
“剑仙前辈说的哪里话,在下无意经过这里,在这歇息,谁能料到碰到你们呢!”姚冬大咧咧的一笑,从树上飘了过去。
此地距离大树五里有余,天下任何轻功也绝不能飘落五里,曲莫白已知眼前的年轻男子是士级了。
“天下年轻一辈竟有你这么号人物,我竟不知?”曲庆诧异道。
“剑仙前辈客气了,在下常遁于山野,籍籍无名,前辈不知实属正常!”姚冬笑道。
“你不必自谦,我向来有一说一,你元力深厚,含青都不及你,不过,似乎内息躁动不停,不知练的什么功夫?”曲庆不解道。
郑含青微惊,他年少时就以名声大噪,却并不傲,此时听闻有个年轻人元力在己之上,甚是好奇!
“偶然得了些许奇遇!”姚冬摆手道。
“最近大梁境内不少武林世家被灭门,与你无关吧?”曲庆问道。
“与我无关,与我无关!”姚冬赶紧摆手道。
“含青,难得有如此厉害的同辈,与他试试功夫吧!”曲庆笑道。
郑含青点头,缓缓抽出长剑。
曲庆也抽出曲莫白的长剑掷给姚冬。
郑含青长剑轻颤,点将过去,姚冬不知他要攻向何方,索性抢先出招,一出手就是迅捷剑。
“你是蛊天师?”曲莫白惊道,他想起那日蜀国的女子剑法与他一模一样。
姚冬不答,郑含青也是第一次应对如此快剑,剑招微缓,以慢打快,仅以三招就架住了姚冬的数十招急攻,剑术之精不言而喻。
姚冬甚是钦佩,加紧出剑。
天下剑法,轻重刚柔各有偏重,但往往也是刚柔相配,轻重相辅,迅捷剑一味求奇求快,未免不够上乘。
郑含青有条不紊的进招,显得正在观摩剑路。
姚冬知迅捷剑不能出奇制胜便已无用,曲庆在旁,又不敢使用青灵剑。
若郑含青使出青灵剑,自己还可依着破法打他个出其不意,偏偏郑含青不出,姚冬无可奈何,脚一点退出数十丈,转身起飞:“郑含青名不虚传,佩服佩服!”
郑含青看着姚冬的背影道:“此人剑法不见得多神奇,轻功却是当真厉害!”
“飘叶功,飘叶门何时出了一个如此厉害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