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我成功了!”阿蓠欢呼雀跃,咱也是会法术的人了!
张嘉闻也很高兴:“恭喜你,阿蓠。” 祝永佑也连声道贺。
“同喜同喜。”阿蓠拱拱手,然后看着桌上排排站的六个纸人,忽然犯了难:“那,现在该做什么?”
“六丁神可以探远近,知祸福,你可以试一试,不过不要让它们走得太远。”
听了张嘉闻的提醒,阿蓠又兴致勃勃起来,小手一挥:“你们六个,查看一下方圆五里内有没有妖精,去!”
六个纸人齐齐点头,倏地一下就消失不见,只剩空空荡荡的桌面,简直快如疾风。
“哎呀,这么快呀?”
“嗯,接下来等着就是了,阿蓠,先坐下歇歇吧。”张嘉闻坐下,慢条斯理地开始烹茶。
祝永佑也大刀阔斧坐到对面,“也不知道六丁会不会真的找到妖精?”
阿蓠心满意足地道:“应当没有吧?若是有,一并除了去就是,我现在也可以帮忙了。”
看她拍着胸脯,神采奕奕的模样,张嘉闻笑了笑,推过去一盏茶,“说的是,阿蓠会越来越厉害的。”
嘴角忍不住疯狂上扬,阿蓠摆摆手:“低调,低调。”惹得师徒俩忍俊不禁,她自己也开怀得笑出声来。
三人相视大笑,房间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不过片刻后,六丁就带回一个出乎意料的消息。
“什么?大都督府有妖精?”
小纸人们搬过一卷太原城防图,全部都站在大都督府所在处,然后一起点头。
阿蓠看向张嘉闻,有些迷惑不解,“可是,我们前几日才去过叶府,先生你感觉到妖气了吗?”
“没有。”张嘉闻摇摇头,“有两种可能,一是那是个刚开神智的小精怪,还未开始修炼;第二,那是个道行高深的大妖,修为至少不低于白露,才可以隐藏自身的气息。”
“看六丁的模样,应当是第二种了。”张嘉闻眯了眯眼,又问道:“到底是何物成妖?”
纸人互相看了看,叫小乐的那个走了出来,拿过搁在一边的毛笔,在桌上画了个圈。
“这是什么?球?汤圆?”
祝永佑在一旁乱猜,阿蓠忍无可忍,拍了他一下,“别胡说,汤圆成精像话吗?”
“那你说这是什么?”阿蓠左看右看,这不就是你画我猜,可这六丁神画得也不怎么样啊。
“是桃子。”张嘉闻倒是一眼便认了出来,他抬起头道:“大都督府里有个桃树精?”
执笔的纸人小乐仿佛松了口气,忙不迭地点头。但是下一瞬,它连同其他五个纸人在内,身子一软,通通往后瘫倒,那支毛笔没了支撑,也砸在桌面上。
阿蓠一惊,忙道:“这是怎么了?”
“无事,时效到了。”张嘉闻解释道。
“这事儿才说到一半呢。” 祝永佑有些着急,“师父,不如我出去打听一下消息。”
“我们一起去吧。”
三人出了驿站,找了个茶楼,还没来得及打听,劲爆消息就一个接一个往他们耳朵里灌。
有个茶客急急忙忙奔进来,喝了一口茶,大声说道:
“你们没听见动静吗?知府家刚刚直接抬着彩礼,去了大都督府了!”
此言一出,众人都沸腾了,这可是太原城里一文一武两家最顶级的门户了,可不得让人津津乐道。
“真的?倒是听说他们两家在议亲,可是那知府家的小衙内,这两天不是都病危了吗?这时候还定亲?”
“什么呀,之前和徐衙内议亲的,是叶大都督那位早亡的原配留下的嫡长女。可今天徐家上门求娶的,是叶家次女,也就是现在这位叶夫人的亲生女儿。”
“这是怎么回事,姐妹替嫁?还是作冲喜新娘?”
“这高门大户里的弯弯绕绕谁知道?我说不如去看热闹去。”
“走啊!”
茶楼里的客人呼啦啦走了大半,剩下阿蓠等人面面相觑,祝永佑看着心痒痒,“要不,咱们也去看看?”
“也好。”张嘉闻刚一点头,两人便迫不及待往外走。
这时的大都督府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徐知府夫妇直接带着媒人上门,聘礼摆了半条街。四周都是指指点点,看热闹的百姓。
叶骁得到通报赶到门口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他的太阳穴都开始抽动,但还是勉强按捺着脾气问:“徐知府这是做什么?”
“提亲。”往日绵里藏针的徐知府今天锋芒毕露,他一挥手,媒人直接捧着礼单上前,陪笑道:“大都督,这是徐家的聘礼礼单,诚心求娶贵府二姑娘。”
叶骁没有接,他一瞪眼,媒人吓得腿肚子都转筋,笑得比哭还难看:“外面人多眼杂,不如,不如大家一起进去商议,可好?”
的确,总不能让外头百姓看了笑话。叶骁磨了磨牙,皮笑肉不笑道:“想必是出了什么误会,徐知府请进,咱们把话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