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泠妘为什么连娘亲也瞒着呢?事到临头了,朔王要想用这件事情退婚,肯定要告知给爹娘的。泠妘现在自己说不行吗,非要等着朔王告诉给爹娘?”
【鬼知道她怎么想的!现在不就是随她吗?她想干嘛就干嘛。】
【盈盈你个怂包,你还管人家要不要干嘛呢,你看看你现在面临的情况!】
【就是!现在不主动戳穿苏泠妘,等以后发生什么,就是你自作自受。受着吧!】
苏盈盈万分为难。
这天底下,哪里有当姐姐的,去偷偷告诉爹娘有关妹妹和别人私通的事?
她实在是张不开嘴啊!
而且她要如何解释自己是怎么知道的呢?
爹娘好不容易对云斐铭转变了态度,如果她说出是云斐铭帮了她,万一爹娘羞恼云斐铭一个外人掺和这种家事,对云斐铭重生恶感了怎么办?
种种纠结,堆叠在苏盈盈的心中,让她实在难以做出向母亲告状的选择。
因为观众们的劝说和责备,她对自己产生质疑和无奈。
但她也有自己的想法。
如果她不说,除了最后她一个人受点委屈,大家都能平安无事。
而且她也早有了心理准备,也就不算受什么委屈了……
“对不起,大家,我不想对别人透露泠妘的事情。我知道,我没有做错事,但从来都不是没有做错事,就可以不受委屈。”
苏盈盈眼眶一红,忍了忍,扯出一个很别扭的笑:“何况,说了也没用呀。不管我再做什么,都不能影响事情的发展了。我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
她的一句“不是没有做错事,就可以不受委屈”,令无数观众破防。
【啊啊啊啊!我总算是知道鲁迅的“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是什么心情了!啊啊啊!】
【不是的,盈盈!!!没有做错事,就不应该受委屈!】
【让我想起很多次明明是别人的过失,却是无辜的我背锅。唉!】
【抱抱盈盈。】
【不过盈盈说得也对,现在局势已定,她说不说,都改变不了什么。时光要是能倒流就好了。赶在狗男女上床之前,打断他们!】
【打断什么?】
【打断腿!打断所有的腿!】
【噗……】
苏盈盈盯着转瞬间就变得欢乐的直播间,疑惑地眨眨眼。
为什么一说“打断腿”,观众们都很开心的样子?
……
安国公夫人离开双姝院后,在路上遇到了等候的云斐铭。
“伯母,晚辈有些事想对伯母私下说。”
“嗯?好。”
安国公夫人甚感稀奇。
云斐铭竟然会主动找她交谈。
能说什么呢?
二人来到小园子里,等安国公夫人屏退左右后,云斐铭也不说废话,直接问道:“伯母可知二小姐前去阡丘寺,见到了朔王殿下?”
“嗯?”
安国公夫人顿时愣住。
泠妘见到了朔王!?这些泠妘可没对她说!
“这我不知!你是怎么知道的?”
云斐铭撒起谎来,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因为伯母托我照看两位姑娘的安全,所以在得知大小姐安睡后,晚辈就出门暗中跟随保护二小姐了。”
安国公夫人紧绷着脸面,点点头。
她当然不会怀疑云斐铭是别有所图。
因为云斐铭和苏泠妘自小交往甚多,他会担心苏泠妘出行安全,也是理所应当。
想到云斐铭所说,安国公夫人眉头紧皱。
立刻问道:“她真的见到朔王殿下了?是巧遇,还是……”
云斐铭不假思索地摇头:“不是巧遇。”
顿时,安国公夫人脸色一沉,视线压低,心思重重。
云斐铭静等了一会儿,才听安国公夫人问道:“只是约见会面的话,不值得你来告诉我的。是他们见面,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吗?”
何止是不得了的话。
云斐铭垂目,沉默片息后,才沉声道:“朔王带二小姐进了一间寺内厢房,屏退下人。二人在室内共处近两个时辰,期间……声响不雅。”
什么!?
猛地一下,安国公夫人双手握紧,整张脸面先是震惊,紧接着就显出咬牙切齿的恼火!
下意识问道:“她是被……”
但只起了个头,就没有再问下去。
怎么可能是被迫的?
被迫的话,云斐铭听到动静,就一定会救下泠妘了!被迫的话,泠妘回来就不会是如此心情平静!
安国公夫人被这突然得知的消息,惊得思绪大乱。
刚才,她还在双姝院对着两个女儿说盈盈以后嫁给朔王,会面临勾心斗角的后院,而泠妘应该会轻松一点。
哪料,一扭头就发现,两个女儿的勾心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