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饴并不是在开玩笑。
林凡和周曼青的报道刚一上传，她便安排公司信息部跟进。
这次的热搜至关重要，方饴还特意嘱咐自己员工，热搜榜单上的越快越好。
上的越快，也就意味着需要付出的价格越高。
这边还在谈着价格，方饴只是无意间点开新闻热搜榜，却发现林凡的报道已经在网上彻底爆开。
这是大火的节奏啊！
如此一来，瞬间省下了大几百万的推广费。
当然这不足以让方饴高兴。
真正值得高兴的是，新闻这么快便引起网民关注，也就意味着，接下来会造成的影响越大。
“真的？！”周曼青一蹦三尺高，脸上满是兴奋。
作为一名专业记者，对买热搜这种行为自然是极度抗拒的。
但师父的正事重要，她也不好多说。
现在知道还没开始买热搜，新闻就开始发力，这如何不让她兴奋？！
至于这篇新闻稿有九成是出自林凡的手笔——那又有什么关系？
她师父的写的，那四舍五入就等于她自己写的！
新闻稿末尾那“撰文记者：周曼青”七个大字就是最好的证明。
林凡眼中同样闪过一丝讶然：“还真火了啊？”
难不成自己还真有点当记者的天赋？
想想周曼青拿到200块钱奖金就差点高兴坏……
算了，投入与回报完全不成正比，他还是继续干噶韭菜这份有前途的行业算了。
“嗯。”方饴笑着点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临江集团那边很快就有反应了。”
林凡无所谓地笑笑：“再怎么反应也只能是垂死挣扎罢了。从魏奎岩下定决心‘反水’的那一刻起，徐家庄的地皮就跟他们彻底无缘了。”
“就算深州玺家园的内幕交易做得完美无缺，相关部门查不出真正的证据，这也是个漫长的工作。”
“等调查结果出来，徐家庄地皮的第二轮竞拍也该早就结束了。”
“是啊。”方饴不由叹息一声，蹙眉说道，“刑事犯罪可以遵循疑罪从无，经济犯罪可不管那一套。只要有嫌疑，就要乖乖等着调查受审。”
“咱们这一下，是打在临江集团的七寸上了。”
林凡挑眉：“你这是动了恻隐之心？”
“不是。”方饴摇头，“我是担心这手段被人学了去，转身就用来对付我们。”
林凡轻笑一声：“你怕是担心晚了。坦白说，我这也是现学现卖。”
“嗯？现学现卖？你是从哪儿学来的？”方饴一脸好奇地问道。
她这几天一直都跟林凡待在一起，好像之前也没发生类似的事情啊。
“黎刚。”林凡出声提醒，“他提过的什么北斗大师，不就是想着煽动你们方家内讧，然后趁机浑水摸鱼嘛。”
“既然魏奎岩跟谢正良有矛盾，这不就是个天然的内讧模板？”
“我只是没想到，魏奎岩这么勇，捅了谢正良一刀也就算了，顺便还把自己捅了个对穿。”
“咯咯咯”
方饴忍不住捂嘴娇笑：“还不是你把人家给忽悠瘸了？！”
“铃铃铃”
林凡刚要调侃几句，却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
他脸上的笑容先是一顿，旋即变得更加灿烂。
魏奎岩的电话！
刚要接通电话，手机却被人猛地夺了过去。
周曼青拼命摇着小脑袋：“师父，你还敢接他电话啊？！”
“怎么不敢？”林凡故意问道。
“咱们之前可是答应他，不把他的身份曝光的。”周曼青焦急说道，“待会儿他要是问起来，你该怎么回答？”
“新闻稿是你写的，我答应他有什么用？”林凡一摊手，反问说道，“你是记者，怎么写报道我又管不了，对吧？”
周曼青目瞪口呆。
过了好半晌，她才幽幽说道：“师父，你不讲武德！”
“哈哈”
林凡忍不住笑出声：“我要是讲武德，还能打得过他的闪电七连鞭嘛？！”
“放心吧。就算是他今天不找我，我明天也会主动找他的。”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现在临江集团这只狡兔已经半死不活，是时候炖魏奎岩的狗肉了！”
虽然是玩笑话，但说到最后，林凡语气中隐隐带着一丝肃杀之意。
周曼青被刺激地胳膊上满是鸡皮疙瘩。
在她心目中，师父林凡就是个表面彬彬有礼、实则满肚子鬼主意的家伙。
可现在看来，师父嬉笑怒骂的深处，隐隐有种枭雄之姿。
这是错觉吗？还是自己以前认识的林凡，只是他的一种伪装？
林凡没有理会周曼青的小心思。
他接起电话，打开免提。
魏奎岩咆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