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方饴顺手接过牛皮纸袋，在包间里的沙发坐下。
刚才出去续费的员工也回来。
短暂的停顿后，包间里再次响起林凡的背书声和“嗒嗒嗒”的打字声。
几个小时后。
林凡喝完一瓶水，也把自己脑海中记忆的资料尽数说完。
随着生机重新回到四肢百骸，这些资料也在林凡的脑海中逐渐模糊。
硬生生记住这么多内容，对林凡来说也是个极大的消耗。
虽然他一直都表现地很轻松，实际上，只是死撑罢了。
剩下整理、归纳，以及修改个别错别字，这些自然由手下的员工完成。
为了防止意外发生，林凡一直都守在包间，寸步不离。
这些资料，可是他花了整整六百万才买下来的。
刘谋也说，这些资料的价值至少上亿。
要是出什么岔子，怕是连哭都没地方哭去。
拉开紧闭的窗帘，天早已在不知不觉中黑下来。
又过了一个小时，几名员工纷纷站起身，走到方饴面前。
一人将两个小小的U盘放在方饴面前，躬身说道：“方总，资料我们已经核查一遍。”
“拷贝好的内容，分别放在这两个U盘里。”
“网吧电脑里的初始文件也已经彻底删除。绝对不会被其他人看见。”
方饴拿起U盘，放到手包中。
她站起身，一脸严肃地说道：“这件事高度保密，禁止你们以后跟任何人说起，更不能私下里讨论。”
“要是让我知道消息泄露，你们要面对的，绝对不止是被辞退这么简单！”
“追责、赔偿、甚至你们的生命……你们也算是我方家的老人，应该清楚我向来都是言出必行。”
几名员工齐齐打了个哆嗦。
连忙赌咒发誓、表决心，表示自己不会有说出去半点。
方饴这才点头。
让他们几个人拿出手机，一人转了十万块。
原本还有些惊惧的员工，在看到奖金后眼中顿时冒出一堆小星星。
方饴缓缓说道：“今天辛苦你们了，这算是我个人的奖励。你们走出这个门后，各自打车回酒店。”
“中间不准有任何交流，更不准发朋友圈炫耀。”
“晚上正常睡觉，明天准点上班。今天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几名员工齐声回答。
“你们先回去吧。”方饴摆摆手。
几名员工鱼贯走出包间。
林凡看着方饴一副气势凛然的模样，心中不由一阵惊叹。
谁能想到，这个在员工面前霸气十足的女总裁，在他面前却是另外一副模样。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林凡走到沙发旁，缓缓坐下。
悠然说道：“打一巴掌给个甜枣。方总这驭人之道，还真是炉火纯青啊。”
“咯咯咯”
方饴掩嘴轻笑：“我这也是未雨绸缪啊。要是因为这个耽误了你的大事，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林凡旁边，紧靠着他坐下。
伏在他耳边，口中吐气如兰：“我给他们奖励了，你打算怎么奖励我？”
林凡立即正襟危坐，不再有半点动作。
心里却在不停嘀咕，女人的心思还真是古怪。
明明都把整个方家的家业都要交给他，偏偏还要在这些小事上求奖励。
“咯咯”
方饴早已料到这个臭弟弟会是如此表现。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磨合，她也愈发喜欢看林凡露出一副窘迫的表情。
好在方饴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没有继续为难。
她拿过牛皮纸袋，笑着问道：“这份资料，你应该还没看吧？”
林凡悄悄松一口气。
点头说道：“没看。不光这份资料没看，实际上到现在，我连‘山上’的资料说了什么都不清楚。”
“啊？”方饴满脸惊讶，“你都把资料背下来了，怎么会不知道里面说了什么？”
林凡轻笑一声，拿出手机，随意拍了一张照片。
然后将手机放到方饴面前：“你说，这手机知道自己刚才拍的是什么吗？”
饶是方饴智力远超常人，一时没明白林凡想要表达什么。
她略有些茫然地摇头。
林凡原本也不是在向她提问，自顾自说道：“它只是个手机，当然不知道照片的内容。”
“但这不妨碍它把内容全部记录下来。”
林凡指了指自己大脑：“大脑也是一样。按照一般人的逻辑，只有理解了某个物品，才能更好地将这物品记住。”
“这其实是错的。大脑的结构虽然比一个相机或者比一台计算机复杂得多。但基本运行逻辑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