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曼青依旧锲而不舍：“请问季总，金龙集团拿到徐家庄的地皮后，会出台什么样的措施保护龙气？”
没办法，临来这里之前，师父林凡便给她下了死命令。
除了龙气的问题，什么都不要问！
季子瑜笑着说道：“根据我们初步猜测，官方会对徐家庄的开发有一个完整的规划。”
“所以与其问我们未来的措施，倒不如直接咨询官方。”
一名记者立即追问：“官方的规划，会不会影响贵公司在新地皮上的建设？”
季子瑜不置可否说道：“在拿到官方的规划书之前，我们对此不做评价。”
“季总你好，我今天在网上看过贵公司董事长的那篇专访，其中提到……”
整场发布会，除了周曼青提些稀奇古怪的问题外，其他人的表现还算正常。
只是他们的心思，早已不在这次发布会上。
林凡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也懒得再关心会场上的问题。
心中暗自揣摩季子瑜的话术。
只用了三两句话，季子瑜便把中心矛盾点抛到官方身上。
而金龙集团对于“龙气”依旧是语焉不详。
这种含糊其辞的说法，反而更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一个小时后，新闻发布会结束。
主席台上的人先行离场。
离场之前，坐在最中间的金龙集团副总裁杨心深深地看了林凡一眼。
杨心早就注意到，虽然整个发布会期间，林凡都安静地坐在那里动都没动。
但每当那名女记者提问时，都会下意识地回头看他一眼。
毫无疑问，关于龙气的问题，一定是林凡在幕后谋划。
在杨心的原本印象中，林凡只是一名懂礼貌、有孝心又有武道传承的年轻人。
这些优点自然是继承于他父亲。
现在看来，他性格里也有玩心眼、耍心机且腹黑的一面。
这一定是从他母亲宋秀华那里学来的。
可林凡为什么突然要把“龙气”的问题公之于众？
这个女记者跟他是什么关系？
一大堆的问题萦绕在杨心脑海，却得不到答案。
等主席台上的人走光，
记者们都带上为他们准备好的小礼品，陆续离开会场。
这场新闻发布会，虽然一开始的有点跑偏，好在最后还是把记者的注意力引到龙气上。
自己能做的都已经做完，现在就要看这些记者怎么发挥了。
林凡依旧坐在角落，周曼青早就跑到他旁边，一脸“求夸奖”的表情。
他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周曼青的脑袋，点头说道：“今天的表现不错！”
周曼青大受鼓舞，喜滋滋说道：“师父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些记者走之前，打量我好久啊！”
林凡点头，对她又是一阵猛夸。
两人边说边走出会场。
董事长助理孙书语在门口等着。
见林凡出来，她上前说道：“林先生，我们杨总想请您到楼上聊一聊。”
林凡点头，对周曼青说道：“如果没别的事，你先在这里等一等，我让王叔过来接你回酒店。”
周曼青瞪眼：“王叔可是我们酒店的人啊！怎么听起来倒跟你的小弟似的？”
林凡懒得跟她争辩，笑着说道：“那就你自己给他打电话吧！”
“不行！”周曼青眼睛咕溜溜地转着，脸上的小酒窝浮现，“我也要跟你上去看看！”
林凡从善如流：“只要你不怕季叔叔找你麻烦，就跟着上去……”
周曼青做贼心虚，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算了算了！我还是在这里等王叔来接我吧！”
林凡哈哈一笑，跟着孙书语走进楼梯间。
林凡其实之前就注意到，杨心在走之前的表情看起来格外凝重。
让孙书语把他拦下，倒也没有在林凡意料之外。
金龙集团大厦，顶楼
还是之前的会议室，杨心和季子瑜已经在那里等着他。
孙书语帮忙打开会议室的门后，便鞠躬离开。
林凡笑着跟会议室里的母女打招呼：“杨阿姨、子瑜。”
杨心只是微微点头。
季子瑜却是跑过去，拉着林凡的胳膊，让他坐在自己旁边。
林凡借故掏手机，不着痕迹地摆脱季子瑜的小手。
往常也就算了，现在对面坐着的，是母亲宋秀华的“死对头”，由不得林凡不注意。
杨心像是没看到两个年轻人之间的小动作。
开口问道：“小林，你先跟我说说，今天的新闻发布会是怎么回事？”
凭心而论，今天的新闻发布会召开的实在有些仓促。
一般来说，像金龙集团这种级别的公司，要召开发布会，至少要提前一天到三天发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