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猜她干了什么？”
“……”
“你不好奇吗？”梁青看季屿没有说话又问。
“你想说就说吧。”
季屿已经在很努力的克制自己了，掩饰自己内心情绪的翻涌。
“真没有意思呢。”梁青看着季屿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有些不甘心，直接说。
“她问我要不要跟着她。”
季屿的睫毛迅速的抬起又落下，微微的抖动着。
梁青一直关注着季屿，自然没有错过这一幕，有些得意的看了看季屿。
“她问了我这样的话，她说如果我跟了她的话，她可以帮我妹妹找到最好的医生，治好我妹妹的病，帮我支付高昂的医药费，还会额外给我很多钱，刚开始我拒绝了，但时总又问了我一次，让我好好考虑到底要不要跟着她。
我在心里斗争着，考虑着，最后妥协了，我向这巨大的诱人的好处妥协了，我对时总说想要跟着她，她很开心，然后……
然后时总让我帮她点烟，我走到她身边，给她点燃了烟，她却出其不意的把我拉进她怀里，对着我的脸吐气，紧接着，她把她嘴里的烟拿出来，让我含着，她开始教我吸烟，那是我第一次抽烟，是时总教会我的。
我只记得时总含着笑看着我，看着我笨拙的吞吐着烟雾，然后她就起身离开了。
我一直待在包间里，不知过了多久，我感觉还没有很长时间，酒吧的总管就过来跟我说，时总让他废除了我和酒吧签的合同，他让我跟着时总走，让我好好伺候时总，并恭喜我。”
梁青看了看季屿，见他脸色苍白，眉头微微皱着。
“就这样我跟着时总走了，我跟酒吧里的一切就因为时总的一句话结束了，我跟着时总上车，上了车之后，时总让我签了一份协议，是包养协议。”
梁青完完全全的、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季屿眼里的震惊。
“这份协议里乙方也就是我，提的所有条件都被满足，而甲方对着乙方有各种各样的要求，要求乙方随叫随到，要求乙方要听从甲方合理的要求，但是，但是季屿，
你知道最重要的一条是什么吗？是清楚的标在括号里的，包养期间甲方和乙方不会发生性关系。”
季屿猛的看向梁青。
“是啊，不会发生性行为，季屿。
我和时总之间发生过的最亲密的行为，也不过是彼此靠的很近，我被她拉进怀里而已，你没有想到吧？
在我们的这段关系里，时总是占主导地位的，她拥有掌握权，可以随时随地的解除我们的关系，我只是被支配着，别无选择，因为被包养的人需要听话，需要乖巧，需要随叫随到。”
梁青陷进去了，沉浸在回忆里，自说自话。
“从开始的时候，我就警告我自己，要认清自己的地位，时总是唯一可以救自己的人，可以把我从生活的泥潭里暂时的拉出来，让我休息一下，调整一下。我向我保证，我绝对不会越界，绝对不会干出任何不符合我们之间的身份的事情。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心态就开始变了。
或许是从我真的可以放松了开始，或许是从我真的不用为医药费奔波辛苦了开始，或许是从我看着我的妹妹一天天的开心，身体也逐渐好了起来开始，又或许是从我的生活有了一丝转机，我终于可以为自己活一次了，拥有自己的人生开始，我开始祈祷这场美梦能够做得久一点，我开始依赖时总。
有一天，时总给我打电话说要解除我们的协议，并警告我说，让我不要越界，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当天她就让人来了我家，我们又签了各种各样的合同。
时总承诺，即使解除了合同，也会继续替我妹妹治疗，承担她的所有费用，直至我妹妹出院，还额外给了我三百万，我签了。
签了之后，我怅然若失，我和时总的最后的一丝联系也没有了，我早就应该明白，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根本无法跨越巨大的鸿沟，跟时总站在一起。从始至终，我都是她的一个玩物，仅此而已。
夜里，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我占了便宜，这场关系里，我们只见了几次面，我跟时总只近距离的接触过两次，仅仅两次，而且什么都没有发生，就这样，我解决了我人生的一大难题，我可以脱离近十八年的苦海，你说我是不是赚了？”梁青问季屿。
“……”
“为什么不回答？”
良久。
季屿说：“或许吧。”
季屿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是该为没有了解时筠以前的生活，却从别人的口中得知而遗憾?还是该为听到时筠跟别的人有过这样的经历而愤怒?季屿觉得荒诞。
“你在跟时总交往吗？”
“嗯。”
“你们是互相喜欢吗？”
“嗯。”
“真好啊。”
“季屿，我不知道是该羡慕你，还是嫉妒你。”
“同样是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