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白狐显灵”之后,绀田传助的态度那是要多恭敬有多恭敬。
其实他原来也只是看莫维好像啥都没干就赚了一大笔,觉得自己亏了,所以才会提出如此多的条件百般刁难。
现在守护着这片土地的“白狐大人”都已经显灵了,显然是想促成这笔交易,他这么一个小村长自然不敢违背“白狐大人”的意愿。
接下来的谈判无比顺利——
最终拍板,按莫维的“独家代理”计划走。
双方签订相信的契约之后,莫维一边按手印一边摇头叹道:
“绀田村长,不是我说你,你看这风险是我担的,材料钱是我担的,人工费也是我担的,每年我还会定期给绀田村一笔代理费,卖出去的货还会给绀田村一成的分成,你绀田村基本上就等于坐着数钱就行了。”
看着赔笑的绀田传助,莫维皱眉:
“就这样你还想要五五分,看来以前的绀田村是真的自信啊。”
绀田传助连忙道:
“唉!都是老头子的不是,老头子太贪心了,老头子在这里给荒步先生您赔不是了!”
莫维将那印了章的契约递给绀田传助,耸肩道:
“罢了,如今也算皆大欢喜,那村长你就按契约上的条款开始准备人手吧,我还得去鸣神岛上晃悠晃悠,到时候再联系吧。”
在身后一脸沉思的一斗正准备起身呢,莫维忽然按住了他:
“诶,荒泷帮主。”
“嗯?干嘛?”
脸上还有一道爪印的一斗不解地问道。
“你现在身上有钱吗?”
一斗眼睛一瞪挺起胸膛:
“当然——”
然后垂下了肩膀:
“没有钱了!”
“本来还想在离岛跟九条裟罗决斗,然后在码头找份临时工做做,结果……唉!”
莫维拍了拍他那壮实的肩膀笑道:
“我现在这有个赚钱的活,你要不要接?”
一斗先是一愣,随后牛眼一瞪道:
“想都别想,本大爷是不可能参与你们这种不正当的交易的!”
一句话飙出来,广海面不改色,绀田仗助有些难堪,莫维则是了然点头:
“刚才你也听到了,如今只是为了村民生计的权宜之计,毕竟你也不想看到绀田村的情况再恶化下去了吧?”
一斗看了看荒凉的村子,纠结地点了点头。
莫维继续道:
“你放心,村长与我的每一笔交易都会记账,到时候他会印上一份放在你那,等锁国令和眼狩令终止,届时我们会把应交的税款补齐,大不了就再交点罚金。如果没有做到,你可以随时向幕府告发我们的走私行为。”
一斗想了一会,认真地点了点头:
“勉强可以接受……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莫维也认真地说道:
“当然有关系了,如今的绀田村自卫能力几乎为零,这要是来个什么海乱鬼野伏众的,那村子不是分分钟玩完?”
“所以,我和村长决定,委托你当绀田村的‘守村人’!”
“怎么样?保护村子,总不违背你的意愿了吧?”
一斗眉头一皱,开始思考——
怎么感觉……怪怪的?
但好像又有点道理?
一斗放弃了思考:
算了,那就保护一下可怜的村民们吧!
于是乎,一斗答应留在了绀田村直到眼狩令解除。
至于他会不会去举报?
不可能的。
绀田传助那老油条,一天能给他打几百张感情牌,保证能把一斗感动得服服帖帖的!
——
吃过堇瓜宴之后,莫维与广海告别了村长准备离开,一斗则是表示要“送送莫维”。
“荒步,你不是稻妻人吧?”
三人走在乡间小路上,一斗忽然开口问道。
“哦?我怎么不就不是稻妻人了?”
示意广海先走,莫维放慢了步伐饶有兴致地问道。
一斗则是皱眉道。
“虽然你的稻妻话说得甚至比稻妻城的很多人都要标准,但你的行为一点都不像稻妻人。”
该说是“笨蛋的直觉”很准确么,一斗说的确实没错。
莫维的一系列行动,都是围绕着“利益”这个核心出发的。
如果没有利益,绀田村的死活、稻妻人民的生死,通通与他无关。
若是说他冷血,唯利是图的话……
偏偏他还总能想到办法将自己的利益与别人的生死挂钩,在自己获得利益的时候顺道拉别人一把。
以一斗的价值观,很难判别莫维究竟是“善”还是“恶”。
“哦?那你觉得我是哪国人?”
看着一斗开动脑筋,觉得新奇的莫维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