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苏子鸳躺在简陋的木床之上,两位府上的大夫急得满头汗,俩人商量了半天也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
其实苏子鸳在假晕,目前看来,计划还挺顺利。
自从她得知了神子道和他们苏府的事后,她便有了这个计划。
她先是调查了神子道,先不说这个老家伙有没有真本事,但听说这个老家伙在观音庙总是跟贵妇人不清不楚的,一看就是个老色丕。
她对自己的容貌有十分的把握,她手里握着解药,能够立刻就去掉脸上的毒胎记,待神子道见到她的真实样貌后,铁定挪不动腿。
于是她就要把自己有多惨就弄得多惨,然后再加一些中毒的苦情戏。
到时神子道一定会来给她医治,机会就来了!
当她成为了神子道的暖床弟子,呸,亲传弟子!再让老祖看看这破败的院子,卢氏不死也脱一层皮
哼!
所以,这半个月来,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惨,她也不收拾院落了,所有看起来好一点点的东西,还有那些首饰,都被她赏给了下人。
原本看起来一穷二白的五小姐,现在更是雪上加霜。
而下人们也只以为是五小姐想过得好一些,讨好他们这些下人的好罢了。
这个计划意外很奏效。
当苏礼才急匆匆带着人赶到苏子鸳的院子,整个人如遭雷击,气得有一些头晕
他一脚打偏没站稳,差点就摔了,幸好被几个贴身小厮扶着。
对,这就是一个连匾牌都没有的偏院,连名字都没有,能好到哪里去?
院内杂草丛生,被收拾得很“干净”。
院内没有一盆花,更没有一件摆设,连之前种的树都砍道当木材烧了!又脏又乱,简直就是家徒四壁,清清白白,跟下人住的地方差不了多少。
他气得猛回头,想把卢氏扇死,结果卢氏不在,又遭受了一波血气上涌。
于是这巴掌就落在了苏玄清身上。
老婆不在,老公来凑。
“你这个逆子,看看你的女人都干了些什么!如此苛待我苏家血脉,他们卢家好大的胆子!让她滚!让他立刻滚!“
凶柏做扶额状,怪不得上一世苏子鸳的怨气那么大,逼皇帝屠了苏家才肯罢休。
他自然是一点面子都不给:“苏老爷,戏演过了!感情这么多年,你从没有来过这里看一眼吗?但凡你看过一眼,这里都不是这个样子,所以,现在不要假惺惺。”
凶柏吐出一口唾沫:“呸,恶心!”
苏礼才憋红了脸,但他不敢跟神子道的人计较。
于是他又扇了苏玄清两巴掌:“孽子!再怎么样她也是你的女儿!你就这样对自己的亲生骨肉的!”
凶柏不依不饶,拍起了掌:“哎哟,你还是她亲爷爷呢!啧啧啧,这锅甩得漂亮。”
苏礼才气没处撒,又继续扇苏玄清。
苏玄清:???
他摸着微微肿起的脸:“这位小兄弟,求你别说了,救人要紧。”
凶柏:“对对对,再不救,就让你们阴谋得逞了。“
苏玄清:???
他机灵的倒退一步,这才躲过了苏礼才的又一巴掌。
众人急忙进了厢房。
只见厢房内,也是简陋得让人发指,一抬简陋的梳妆台,铜镜已布满斑驳,双双被喷了黑血,不知道的人以为是进了鬼屋呢。
苏子鸳睡在一张简陋的木床,说是床,其实就是几块板子拼凑一起,再铺一床被子。
厢房中央还有一张小圆桌,桌上是下人用的灰白陶杯陶壶。
苏玄清见势不对,急忙退了出去,否则又要挨打。
苏礼才没有再演戏,这次他是真的尴尬了,脸色飙的红彤彤,早知道他就不来了。
跟着来的除了老宗主和凶柏,还有一众参加及笄礼的贵妇人们。
这时大家看向苏礼才的眼色也不对了。
大家都会苛待庶子庶女,这很正常,毕竟不是自己生的。但这样就过分了,已不叫苛待了,妥妥的虐待啊!
就是连她们也干不出这些事情,这种事情要是传出去,家里的脸也都不用要了。
而老宗主的重点不此,就连茅房他也睡过,这算啥事儿?
凶柏:茅房是哪位?
老宗主径直走向苏子莺,只见苏子莺躺在木床上不停深深喘息,像是呼吸不上。眼睛睁得贼大,头上暴汗淋漓,床边还有未干的黑血血迹。
见状好像挺严重的。
她见老宗主来,正要用手擦掉脸上的毒胎记,她已经吃过解药了,毒胎记现在也只是浮于皮肤表面,只需要一擦就能擦掉。
正在她抬起手之际,老宗主也不管男女老幼大防,竟然直接抓起手,就开始诊脉了。
苏子莺内心狂哮:老色丕!
而老宗主心里也起了波澜。
这没诊断还好,一把脉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