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妈咪。”鸟嘴女童走近棠鹿灵，可怜巴巴地唤道。
一个五岁的女娃叫另一个同样年纪的小孩妈咪？！
凤凰？
棠鹿灵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脑袋，然后将她收入空间中。
“王、王叔，这、这是......”
“爹地！”
女娃的叫声打断了他的话，棠鹿灵屁颠屁颠跑到祁阎身前，抱住他的腿，故意把脏兮兮的脸往他衣袍上擦。
“啥？这是你女儿？”云辞蹲下身便要看她，但小女娃躲猫猫似的避开他。
“嗯。”
祁阎弯下腰将棠鹿灵抱起，眼里噙着宠溺的笑。
“孩子她娘是？”云辞眼里顿时亮起八卦之光，伸出手想捏她的脸。
但被孩子她爸直接挥开。
“爹地，我想吃糯米团子。”棠鹿灵将脸埋到他胸膛里，奶声奶气道。
“好可爱啊，”云辞一颗心都要化掉了，“哥哥给你买团子，好不好呀？”
“不好。”扔下两个字，祁阎就抱着女娃转身离开。
“干嘛这么小气，你看她小脸都灰扑扑的，快擦擦......”
他走得很快，将云辞抛在身后。
“砰。”
主屋的门猛地关上，差点碰到云辞的鼻尖。
门刚关上，棠鹿灵就嗖地跳出怀抱，跑到水桶边洗脸，药炉的灰渣子可不好闻。
空间里，小凤凰哆嗦地抱住胳膊。
这里面凉飕飕的，除了一座“金山”发出的光亮，几乎一片漆黑。
不远处的冰棺里，还盘着一只巨大的银环冰蛇，是小主人的契约兽，看起来冷冰冰、凶巴巴的。
“喂，凤凰，你还没和主人契约呢。”一个声音从天边飘来。
“你谁啊？”
尖嘴女童扑扇着羽翼，好奇地环顾四周。
“我可是玄武。”
玄武？
“哼，没用的缩头乌龟。”凤凰不喜欢寒冷，于是用宽大的羽翼裹住自己，上面的红色羽毛很是鲜艳。
龟龟可不爱听这话，咋呼呼地喊道：“我是玄武！才不是乌龟！”
棠鹿灵被吵得脑壳疼，敲了敲玉坠。
他顿时闭上碎碎念的嘴，只是哼了一声。
“小鹿。”
一道温和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接着柔软的帕子便轻轻拂去她脸上的水珠。
“不要把我当成小孩。”棠鹿灵一把扯过帕子，自己擦起脸来。
没有把你当成小孩。
祁阎嘴唇微动，却没有说话。
“九王叔！城南开了一家糖水铺，小孩子肯定喜欢吃。”云辞的声音又在门口飘荡。
糖水铺？
她眨眨眼，肚子好像确实饿了。
“想去？”祁阎自然地抱起女娃，让她坐在自己臂弯里。
她点点头，肚子配合地呱了一声，伸手指向桌上的兔子面具。
戴上可爱的面具，棠鹿灵精致得像是橱窗里的娃娃。
云辞多次想捏她的脸，都被九王叔挡住了。
上了马车，他坐在王叔对面，一脸慈母笑地看着女娃。
她伸出肉嘟嘟的小手，一会捏王叔俊美的脸庞，一会歪头小憩。
面具只遮了一半脸，露出的嘴唇如同樱桃果冻。
“不愧是王叔的女儿，要是别的名门夫人看到，踏破门槛都要定娃娃亲。”云辞感慨道。
祁阎的眸色一沉，马车里的空气顿时跌了几度。
呃......云辞挠挠头，果然当爹的听不得嫁女儿这种话。
突然，靠在他肩上的女娃皱起眉，嘴里溢出难受的声音：“好热......不舒服。”
棠鹿灵感觉自己脑袋浑浑噩噩的，四肢一阵胀痛，感觉就要炸开了——
砰。
祁阎呼吸一窒，飞快用外衫罩住冒出白汽的女子。
她瞬间恢复了正常模样，但仍然坐在他怀里，光着的身子只披了件红色外衫。
云辞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只是女子侧着身，乌黑浓密的长发垂落，遮住了她的面庞。长衫下的双腿白皙修长，被一只大手揽住。
变回来了？
棠鹿灵裹住外衫，一掐空符瞬移离开。
怀中一空，祁阎喉结微动，眸色很是复杂。变回来了，小丫头也就走了。
“王、王叔......”
云辞正想询问，却见他身形一闪，也原地消失了。
***
回到万宗学院的棠鹿灵，不出意料被彩璃一把抱住。
“呜呜，昨天你去哪了呀？一晚上都在打雷暴雨，吓死我了。”她可怜巴巴地撅起嘴。
“修炼。”
棠鹿灵差点被她勒到窒息，挣脱开来，“我换件衣服。”
这时彩璃才发现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