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苒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
“谢谢顾总，我年纪还小。马上面临毕业，目前，还没有时间恋爱。”
“哦……”
顾康拖了个长音，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这一顿饭，吃的姜苒如坐针毡。
走出顾家大门时，好巧不巧的一阵凉风吹过来，姜苒直接打了个哆嗦。
顾慎成让自己的司机老黄送姜苒回城，自己则回到花园，陪顾康喝茶。
见顾慎成回来，顾康让所有人都退了下去。
院里空空荡荡，只剩下父子二人。顾康清了清嗓子，自斟自饮了一杯茶。
“你别恨你姐姐。”
顾康翘着腿，目光落在天边。
“你姐姐和你不是一个妈，在她心里，你就是来夺家产的。”
顾慎成呵呵笑了两声，毫不在意，“您把顾氏集团直接留给她就是，我分文不要。”
顾康的脸冷了下来。
他端起茶壶，给顾慎成倒了一杯茶，推到儿子手边，“来，尝尝这茶。前几年，我在含山岭买了个茶场。这是今年送过来的白茶，品质非常好。”
顾慎成端起杯子，浅嘬了一口。
“挺好。”
“小兔崽子，我知道你恨我。你妈嫁进顾家，没过几年好日子就没了。你心有不甘，你一直想给你妈讨个说法。”顾康双肘搭在膝盖处，仰头看着顾慎成。
“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放下好吗？回来，我把顾氏交给你！”
顾慎成站起来，单手攀在袖扣上，“老爷子，您抬举。我真不是这块料。您不是还有许成吗？您从小养大的那位。”
“哈哈哈！”
顾康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眼泪横流。
他掏出手帕，轻轻在眼角蘸了蘸泪花，“你果然和姓姜的丫头有一腿。”
顾慎成一滞，刚迈出去的脚步就收了回来。
“您什么意思啊？”
“少给老子装蒜，小兔崽子。你黑心脏肺的，全城都知道，你能发善心给人出钱治病？除非，付了房费。”
顾康嘴角扬起一抹狡黠，“你睡了，就好好睡。这丫头我看不错。”
老父亲说话越发下道，顾慎成头也不回，直接走了。
身后，传来了顾康一声冷笑。
姜苒回到学校，几天下来平平安安。姜金凤没有来发疯，韩行川也没来找麻烦。姜苒每天都在投简历，等待回复。
拒绝的邮件，逐渐塞满邮箱。
从红圈律所，到国内大型律所。满满变成中等规模的律所。这几天最邪门，连小到只有几个人的家庭作坊式律所，也开始拒绝她了。
拒绝的理由很简单，你不能给我带来案源。我们所里不养闲人。
“这就是个死循环，我不实习，哪里有案源呢？”姜苒趴在桌上，觉得自己律师生涯，还没开始就要到头了。
“嗡嗡！”
一阵手机震动把她摇醒。
“喂你好。”
姜苒时刻保持职业式的笑声。
“是姜苒吗？”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对方继续说道：“我这里是律盛律师事务所。”
姜苒紧紧捏住衣角，屏着呼吸，她的心口要激动炸了。
“您说。”
“你的简历我们看过，比较符合我们所的要求。你看你什么时候方便，过来面试一下？”
姜苒深吸一口气。
“好的，我今天下午就可以。”
“我们所的地址是，前进大道和新安里交汇的地方。就在路口，你过来就能看见。”
姜苒仔细回忆了一下，这个地方她很耳熟。
她想起来了。
“是在新安区法院对面吗？”
“对，是的。”
“好！下午见。”
挂掉电话后，姜苒激动的原地转了三圈。她立马捧着手机，开始查这个律所，这是个微型律所，门脸十来个平方。
而且律所在法院对面，案源最多就是些小的民事纠纷，上升机会不大。
即使如此，姜苒也十分满足了。
她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在某个律所实习，积攒经验，等待一年后转正。
她找出自己最漂亮的风衣，穿上牛仔裤，对着镜子照了照。
自从去维科所实习后，姜苒脸上青涩的学生气，已经退去了不少。她揪掉头发上的皮筋，让头发披在肩上，她的发质很好，乌黑油亮且富有弹性。
这样看去，镜中的女孩成熟不少。
比规定时间早到五分钟，这是姜苒的原则。
当她抱着简历，出现在律盛律师事务所里时，一个五十多岁的胖女人接待了她。
“你就是姜苒？”
女人翻着大眼睛，上下打量姜苒。
“嗯。是我。”
姜苒点点头，猜想女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