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室，王欣欣正在看书，见姜苒进来，王欣欣把书倒扣在桌上。
“苒师傅，你今天看着不对劲。出事情了吗？”
“没什么大事，就是太冷了。”
姜苒挤出来几分笑意，坐在凳子上开始换鞋，她握着脚，脚板冻得冰冰凉。
“你呢，律所不用再去了吗？”
王欣欣点头，“律所的实习算是结束了，辅导员给我安排了新岗位。要不，你也别去了吧？姓徐的鸡贼着呢，我觉得她会整死我们。”
姜苒笑笑，“我给了她一个大逼斗，她势必会整死我。对不起欣师傅，没想到牵连了你。”
王欣欣眉头微皱，上前搂住姜苒，“苒师傅，没事儿。我不靠她吃饭。”
姜苒心情更加差了。
她觉得，自己自从没了父母，就像没有根的水草。不过，我还有弟弟！
想到姜疆，姜苒的心情瞬间变好。
她灌了一个暖水袋，抱着它上床了，窝在被窝里，一觉睡到天黑。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姜苒掏手机看时间，她猛地一惊，自己为了避姜金凤，竟然把手机关机这么长时间。
开机时，看着开机界面，姜苒无奈的笑笑。
除了姜疆，自己对任何人都不重要，就算十天半月不开机，估计也没人会想起自己。
可就在几秒钟过后，她的手机弹出两个弹框。
【为什么关机。】
【我六点半到A大门前。】
信息，是来自顾慎成的，现在六点十五。
姜苒望向窗外飞雪，实在不想回复，可是看在钱的份儿上，她在手机上轻点了几下。
【睡着了。】
两分钟后，手机振动。
【等你十分钟。】
姜苒咬着牙，腹诽起来，现在自己是拿别人手短，顾慎成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一点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姜苒翻身下床，穿上最厚的羽绒服，裹着大围巾，朝A大门前进发。
冒着风雪，一辆黑色奔驰停在路边，双闪在茫茫雪色里，已经看不清了。姜苒凑到近前，仔细看了一眼车牌，这才矮身钻进车里。
不远处，姜金凤露出了狡黠的笑意。
“我说怎么来钱这么快，敢情傍上大老板了！”
姜金凤随手拦了一辆的士，钻进去后，抱着司机后枕，急戳戳的指着前面的大奔，“师父，帮我跟上那辆车。”
司机没好气，“雪急得很，怕跟不上出危险。”
姜金凤掏出五百块，塞给司机，“你的车，我今天包了！”
“好嘞，出发。”
姜金凤抱胸，露出得意的笑。
车上，姜苒歪着头，一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
雪，在车辆的碾压下，早已经化作泥水。
顾慎成偏头看了姜苒一眼，“一会儿见个人。”
“嗯。”
姜苒嗯了一声，她马上意识到身份不对，立刻坐直，补了一句，“好的顾律。”
顾慎成单手搭在方向盘上，直视前方，“不问是谁吗？”
姜苒咬咬牙，面对金主，让她做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哪怕把她赶出律所。
“我都听顾律的。”
顾慎成冷笑了一声，换了一只手开车。
“霍城。”
他的目光，就像一把利刃，在姜苒的侧脸上刮了一道。
“熟悉吗？”
姜苒挑起眼眉，她内心紧张不安。白皙的脸蛋却毫无惧色，她笑着看向顾慎成，“当然熟悉，那个小案子的当事人。”
霍城，A城有名的恶人，名仕集团的实际当家。
坊间盛传，他有某种控制不住的癖好，随时随地要解决生理需求。尤其是在偶遇下认识的女人，他不睡到决不罢休。
杨思雨能诈骗他，并不是因为杨思雨有多美，而是因为，霍城有病。
十来分钟后，顾慎成的车拐进一个会所。
会所掩映在繁华的市中心，在A市最知名景区卫湖的一角，周围尽是参天大树，仿佛是个世外桃源。
姜苒的手，插在衣兜里，紧紧攥着。她开始深呼吸，调整心跳。
她紧跟着顾慎成，进入会所内部。
会所里面冷清异常，只有一些服务人员穿插期间，待他们看清来人后，纷纷停下匆忙脚步，对顾慎成颔首示意。
“顾律。”
“顾律。”
他们虽然叫不出姜苒的名字，还是很有礼貌，微笑着颔首示意。
顾慎成直接往深处走去，好像是这里的常客，巨型双开门前的服务员看见他来了，立马拉开房门。
姜苒顺着打开的门缝，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霍城。
霍城三十多岁，穿着一件皮毛一体的夹克，看上去很复古，很有格调。可就是这么一个衣品不错的人，却控制不住下半身。
姜苒觉得，这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