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林相爷躬身一巴掌打在江雪柔脸上,趁她错愕之际,将腿拔了出来。
紧接着,气得重重地踹了江雪柔一腿!
“噗!”
这一脚踹得实在太狠,一口血自江雪柔口中流出。
她人无力地瘫软在地上,晕了过去。
下人连忙跑过来,准备架起江氏。
江氏跪着挪到林祖母身边,“老夫人,救救我,奴家是被冤枉的。”
“啪!”
老夫人一巴掌扇在江氏脸上,“冤枉的,四个大夫都说你有孕,还能有假。”
随后,吩咐赵妈妈,“将那画轴拿过来给我看看。”
江氏有孕已是事实,可林相爷为何看了画轴,会更加气恼,她还不明白。
赵妈妈不明就里地走过去,刚捡起画轴,心里就咯噔一下。
完了。
可相爷已经看过了,她也别无他法,只能走过去,恭敬地将画轴在林祖母眼前展开。
画展开一瞬间,林祖母失神地叫了一声,“啊?”
她捂住嘴,“怎么会这样?”
目光审视地在江氏、江雪柔身上逡巡。
这长得也太像了。
她的视线渐渐变得冰冷。
江氏越看越心惊,“老夫人,这画不是我的,真不是!”
抱着她的腿道,“您一向最疼我的,我真的没有骗人,这画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林祖母冷笑一声。
“那你告诉老身,这画是谁的?为什么出现在你屋里?”
江氏神情仓惶,目光慌乱地四处看,猛然落在林静娴身上。
她像个疯狗一样冲过去,抱着林静娴的肩膀,猛烈摇晃。
“是你设计的,对不对?
一定是你!
我说怎么就那么巧,你能撞翻画桶呢。”
对!
一定是这样的!
林静娴这个贱人,画了张画,在这陷害她!
否则,哪有那么凑巧的事情。
林静娴皱了皱眉,撅着嘴,推开她的手。
无辜地说道,“江夫人,别再晃我了!
你不就是放了张夫君的画轴,有什么好怕的。
还要说什么我设计的,我不明白!
谁知道你画桶里放的什么,我不小心碰到的啊!”
江氏回头看去,林祖母看她的目光依旧冰冷。
林祖母不信她。
林祖母怒喝道,“你们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她给扔出去。”
下人的手刚架在江氏身上,她就用力甩开。
跑到林祖母跟前。
手握成拳,狠狠地砸着自己的肚子。
急切道,“老夫人,您看,我没有身孕!
若有孕,会小产出血的,您是妇人,定然知道的。”
林祖母看着她的动作,眼神里透出些疑惑。
“对了,”她猛然想起来,“上次,我小产了,大夫说我以后再难有孕了。”
林静姝冷嗤一声,“江伯母,还真是拼命,连肚子里的孩子也不顾,不过也是,你是寡居,这孩子留不得。
不过,你忘了在场的我也是个医者。
你小产了,大夫说你再难有孕,不是说你不可能有孕。
我是个大夫,敢说只要恢复的好,铁树都能开花的。
而且月份小,尤其是月余的时候,孩子并不容易掉。
什么打打肚子,不小产就是没身孕,这话,骗骗没有生过孩子的,骗骗不懂医术的还成。
骗祖母,祖母怎么会信你。
大夫可是赵妈妈找来的,你总不能说赵妈妈是我林静姝的人。
还有管家也是我林静姝的人,专门找了三个大夫来陷害你。”
“林静姝,你胡说!我就是没有身孕!”
江氏眼睛赤红指着林静姝,“就是你陷害我的。”
“我陷害你?有意思,我的医术是圣上亲证,还封了平安县主,陷害你?”
林静姝冲林祖母点点头,“祖母,孙女累了,先行告退。”
“你别走,就是你害我的。”
江氏扑上来想要拉扯林静姝。
却听到林祖母道,“把江氏给我拿下,赶出去!”
江氏胳膊伸长了,还没有探到林静姝,就被下人架住,拖了出去。
嘴里不停咒骂着,“林静姝,你不得好死,都是你害我的……”
过了一阵,江雪柔才悠悠醒了过来。
入眼,是散乱的柴火,简陋的砖瓦。
这是柴房。
完了!
她抓着春桃的手,肉都快嵌入皮肉,问道,“我娘呢?”
“嘶!”春桃倒吸了口气,低着头,带着几分鼻音,宛若哭过一般。
“夫人,被赶出相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