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柔的视线里瞥见,一旁恭敬站着的春桃。
一把将人拉过来,“我怎么会缺丫鬟,林妹妹,这丫鬟眼熟吧?”
“你的丫鬟春桃,可她现在想伺候我!”
“哈哈!”
江雪柔得意的转身,却错漏了春桃眼底闪过的怨怼。
林静姝冷嗤一声。
春桃这表面恭顺的样子,当真装的不错。
怪不得,前世被她狠狠的骗了。
不过,今生,这把刀插向的可是江雪柔。
她特意命人查过,发现江雪柔竟然把春桃弟弟送给人当玩耍之物。
表面上是认了个管事干爹,实际上就是被亵玩的娈童。
那管事变态得很,有特殊癖好,喜欢打人、听人叫喊。
春桃弟弟没少受罪。
她命人引着春桃出府办事的时候,撞破她弟弟被玩的现场。
春桃回府后就主动找出巫蛊娃娃,向她投诚。
这种人,她是不会用的。
不过倒是能遂了春桃心意,想办法把她弄到江雪柔身边。
狗咬狗,总是好看的。
次日一早,林祖母让人唤林静姝到福寿院用早膳。
林静姝一听,又用早膳?
怕不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又是要来什么幺蛾子吧。
“姝儿,快来坐。”
林静姝刚进门,就见林祖母热情地招呼她,一张老脸上,褶子都聚成了朵花。
她应声坐下,扫了眼桌上的人。
林相爷、林二婶、林静娴居然齐齐整整坐了一屋子。
才吃了没几口,那边林祖母“咳咳”轻咳两声,给林相爷递了个眼色。
林相爷道,“姝儿,这些日子,你祖母身子不适,你现在也能干得很,不若这中馈就交由你来掌管。”
林静姝嘴角勾了勾,“二婶不是在协理中馈么?
祖母身子不适,那就二婶管,我这孙辈的管,说不过去。”
哼!
让她管中馈?
自打江氏出事闹了亏空后,相府的公中怕是已经入不敷出。
这是想让她拿银子贴补公中?
没门!
林二婶面色不佳,声音虚弱地说道,“姝儿,二婶身子也不爽利。”
说完还抽了抽脸,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二婶身子不爽利?莫不是有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林二婶不悦地,高声说道,“怎么能拿二婶打趣。”
“我看二婶说话中气十足,可不是有病的样子。
若是二婶不放心,来,我给二婶诊诊脉。”
“不……不用了。”林二婶尴尬地摆摆手。
虽然知道林静姝会医术,可是他们没想到林静姝会直接戳破她的谎言。
还要给她诊脉。
这不应该是长辈说什么,她顺坡应下就是么!
“姝儿,你二婶就是身子累了,那你就应下了吧。你看你娘身子不适的时候,这中馈不也交了回来么?”
林相爷有些不耐烦地说。
还好意思提她娘?
“爹,女儿记得娘当时的中馈,不是自己要交的吧?不是您让她交的么!
女儿才疏学浅,可是掌不了相府中馈。况且家中长辈俱在,哪有女儿掌中馈的道理。”
“你!”
林祖母面色不善,刚想出言责骂,想想要办的事,不得不忍了下来。
不忿地说道,“你不想管也可,过几日,咱们府要办赏花宴,你的铺子既然挣了许多银子,那就出上一千两。”
看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林静姝不由冷笑。
“祖母,这赏花宴是为我办的么?”
林祖母不以为意地说道,“自然是给你们小辈办的。”
“不必了,孙女不需要,谁需要,让谁出银子。”
林二婶出声劝道,“姝儿,虽不是给你办的,不过,你也能认识些青年才俊,总是好的。”
林静姝扫一眼碗里的粥,就觉得寡淡,还让人觉得恶心。
“多谢二婶好意,侄女不需要了。若是二妹妹想办,那二婶张罗便是,侄女没有意见。”
“表姐,回春堂买卖那么好,你肯定挣得盆满钵满,怎么就不能出个一千两银子呢,做人可不能太小气!”
好家伙!
要银子的人,倒有理了!
“你穷你有理,那你出去挣啊,我可没拦着你挣钱。”
“你怎么这么说话。”林静娴生气地撅着嘴,“祖母,大姐姐欺负我!”
说着,还嘤嘤嘤哭泣了起来。
“姝儿,你二妹妹没说错,你也是相府的人,挣了钱,当然大家一起花了。”
“祖母,回春堂是我娘的嫁妆,您是打算让人们说我爹靠夫人,要用夫人的嫁妆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