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也没想到，墨清玄到了现在这一步，竟然都还在关爱凤无双！
面对生死危机依然在关注凤无双是否安好！
看到如此模样的墨清玄，顾长卿生起来了一股子的明悟。
他先是看了看墨清玄，然后又看了看跌坐在地上，一脸怯生生的凤无双后，又看了看此刻已经严肃起来，拿起了灵剑准备对敌的白玉娆后，他才知道，自己的这个曾经的弟子，或许身上还有更多的秘密！
竟然能够蛊惑堂堂魔尊对她关爱至此！
“正有此意！”
顾长卿压下了心头的那些 想法，他还知道此刻什么最重要，当即也冷笑一声，自己应了魔尊墨清玄的话。
话音刚刚落下，他和墨清玄两人就要动手，两人身上的气势狂涌，原本就狂暴的灵气此刻跟你更加的汹涌狂暴，甚至都直接形成了灵力水滴那样的浓稠。
白玉娆见到这一幕，忍不住挑了挑眉。
这就是所谓的灵力化水？
不过，就在墨清玄和顾长卿两个人都打算动手，已经到了千钧一发的时刻，没想到一直在一旁流泪的凤无双又跑了出来。
她直接大喊一声，并且冲了出来，站在了墨清玄和顾长卿两人中间，企图分开两人，阻止两人的械斗一般。
她一边身体力行的阻止，一边用尽了力气去劝说顾长卿。
“师尊！师尊！你听我解释！”
“事情不是你看到的这样的！”
“真的不是你看到的这样的，无双不是有意要骗你的！”
“师尊，你相信我，墨清玄他真的已经改过了，真的……”
凤无双一边说，一边跪了下来，拉住了顾长卿的衣袍，可怜兮兮，委委屈屈的求情，解释。
看到这个样子的凤无双，墨清玄自然是停下了手，甚至还特别霸道男友力十足的对凤无双话说：“小无双，你起来，谁要你去求他了？要打便打，我还怕了他不成？”
而顾长卿看到了这一幕，突然想起来了曾经的那些事情。
心中有些奇怪，这些场景，如此的善恶分明，自己怎么曾经就没有发现过呢？
自己以前为何会那样的昏聩智庸呢？竟然连如此简单的道理都会不教导给自己唯一的徒儿？
自己真的有这么差劲儿？
为何自己曾经这么做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印象呢？
那一刹那，顾长卿的脑海中闪过一道惊雷，一道灵光一闪而逝，他仿佛抓住了什么真相，但是却又没有完全抓住，以内抓住的那一团“真相”之上，还有一团迷雾包裹着，让他看不清晰透彻。
然而这个时候，却不是想这些时候，他只有等这一场战事了解之后，他才能够将那一团的“真相”给完完全全抽丝剥茧的看清楚。
所以，他只是一脚踢开了凤无双，然后语气冷然的开口说道：“凤无双，你让开！”
被踢翻的凤无双脑子一僵，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顾长卿，有些无措的开口叫了一声：“师尊？”
她不相信，顾长卿，那个曾经那么宠爱她的师尊，她心中惦记了那么多年的心上人，现如今竟然会如此冷淡的对她！
还喊了她的名字！
这话可是曾经从来没有过的事情啊……
看着这个样子的凤无双，又想起来了之前凤无双对他说的话，然后他突然看着凤无双嗤笑了一声。
不过也只有他自己清楚，这一声，不仅仅是嗤笑凤无双，同样也是在嘲笑他自己罢了。
因为他刚才又想起来了白玉娆之前对那个刑堂女弟子赵凉烟解惑的话语来……
看着突然发笑的顾长卿，在屋子废墟里面的三个人都愣了愣。
是的，哪怕是白玉娆都没有想到这个时候，顾长卿到底在笑些什么。
笑了一会儿的顾长卿终于停止了笑意，然后目光认真的看着凤无双问道：“你刚才说……你不是有意要骗我的，同时也是你告诉我说，他墨清玄真的已经改过了对吧？”
凤无双愕然，她拿捏不准今天之家师尊到底想要干什么，但是她还是看了看一旁的墨清玄，犹豫了片刻后，还是点了点头道：“是。”
话音刚落，凤无双就看到了顾长卿原本就冷漠的脸色上，此刻脸上的讥诮更是严重了。
然后就看见顾长卿一脸认真的看着她，问道：“凤无双，你凭什么认为墨清玄他改过了？就算他改过了，你又凭什么代替那些受害者原谅他呢？你有什么资格代替那些受害者去原谅他？”
三连问，不仅仅问懵了凤无双，也看呆了墨清玄。
墨清玄皱了皱眉。
白玉娆见到了这一幕，她知道，顾长卿……也许，可能，大概……是废了……
曾经，以往坚持的那些东西，比如说信仰什么的，崩塌了，现在的顾长卿，等到这次事情结束了之后，要么堕魔，要么就是变成一个疯子，要么就是……死！
除了这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