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日落，一天又一天，荀骁像游魂、痴呆一样的在草原上游荡着，漫无目的任由自己在草原上过着时日。
荀骁没精打采地跟着老人在放羊，突然又跌坐在地，垂着头，如痴如呆地坐着，什么也不看，只是呆坐着。
荀骁在草原上跑着，跌趴在地，任由自己爬着不动。
荀骁在草原上走着，跌坐在地，一动不动，望着什么又什么也不望的神情，牧仁骑着马飞奔而来，抓起荀骁，扔给大刀，，荀骁没有接，刀掉落在地上，牧仁一声唿哨，一群马狂奔而来，牧仁抓过一匹马，抓住荀骁扶上马，把马打了一鞭，马驮着荀骁狂奔着，荀骁跌落在地不动，白茅上前扶着像散了架的荀骁，扶不起。
牧仁摇着头，厉声说：“兄弟，你就是死也要杀了他们再死。”扔给刀。
荀骁突然伸手接住刀，狂叫着，两人砍着刀。
荀骁凶狠地说：“杀，我要杀，杀了他们。”砍着刀。
一家人在屋内吃着饭，荀骁大口吃着，老人和牧仁看着笑着点着头，其其格又给递着一块肉。
荀骁，牧仁，白茅骑着马在草原上狂奔着。
荀骁和牧仁比试着，凶狠地挥着大刀砍杀着。
荀骁越来越力不可支，手中的大刀被牧仁砍飞，人也坐立不稳跌下马。
白茅跳下马去扶，荀骁自己爬起捡起刀骑上马，挥着刀向牧仁砍去，牧仁迎上，一刀砍过来，荀骁的刀又被砍飞，人也扑倒跌下马，趴在地上喘着气，白茅上前扶起。
荀骁抓着马鞍，却沮丧的瘫倒在地，痛哭着说：“我面对的是怎样的对手，我这身手只能是寻死。”
白茅说：“哥，慢慢来，这不是急的事。”
荀骁跪在草原上，望着天说：“上天，你不惩罚恶人，就成全我让我去干，上天，我一直崇天地，敬神明，我现在祈求你，为什么不理我的就是你？难道这人世间无法申诉的罪恶，上天也不理吗？”
牧仁说：“兄弟，你不是自幼在马背上长大的，一下子是学不好的。”
荀骁说：“我自幼以读书识礼长大，生平最看不起就是以拳头，刀枪欺人的人，如今我却恨自己杀不了人？”哀叹着说：“原来我是这么一无是处，我有什么能力活在这人世间？”捶打着自己的胸部说：“让我去死吧，人总有一死，何况我——”寻着刀。
白茅抢过刀。
荀骁哀求着说：“白茅，给我，让我去死吧。”
牧仁跳下马站在荀骁面前说：“你要活着。”
荀骁说：“活着？让我屈辱地活着？看着他们享尽幸福？”
白茅说：“上天不会饶了任何人？”
荀骁说：“这种话我听够了，自小就在听，这是那些老老实实的普通人，辛辛苦苦，吃不饱，穿不暖，还去神像前，以自己诚实善良为本，去祈求上天让自己过上好日子，让自己下一世过上好日子，这些骗自己的话有用吗？恶有恶报，你见过吗？你见过多少？是必然的吗？鬼话，谁信？”讥笑着：“只能骗那些懦弱老实的人，你信吗？只不过是那些诚实善良的人自己安慰自己罢了，就他自己都不信。”
白茅摇着头，叹着气：“一个有文化的聪明人，我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