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英雄,可到底没有与何舒雨朝夕相对。
故而少女时代的何舒雨钟情于晏风的弟弟晏光。
她与晏光两情相悦,两人本想趁着上清界与妖族的大战私奔而去,哪知那战无不胜的晏风竟被妖王重伤,最终不治惨死。
何舒雨与晏光跑到一半,被抓了回来。
众仙逼迫何舒雨履行自己的责任,嫁与已是尸体的晏风。
以晏风之名义,率领众仙反攻妖族。
众仙们在晏风手里,找到了他临死之前还握着的玉佩,那正是何舒雨赠予他之物。
他们以不能辜负晏风的深情为由,强迫孤女何舒雨成为了晏风的未亡人。
而晏光,则必须担负起重整天界的职责。
两个人之间横亘了一个死人,已然再无可能。
………………
大战之后,何舒雨在战神府邸住了一段时间,随后建立了沧海楼开宗立派。
她本就是性情中人,有了独立的想法后,与上清界众仙割袍断义,少有联系。
“舒雨曾跟我说,既然上清界阻止她与心爱之人在一起,那她就丢弃上清界。”
“如果她爱的男人不再爱她了,那她就利落转身离开,去爱全天下的男人。”虫子说的时候,小小的眼睛里全是光彩。
殷恒听后,沉吟片刻,“这么说来,她只是和你逢场作戏。”
“你只是她鱼塘里的一条鱼而已。”
虫子扭了扭身子,“那又如何?”
“就算她只是和我逢场作戏,我也忘不了她。”
“魔族很好,有很多疼我爱我的人,就算他们知晓了我冒天下之大不韪,爱上了上清界仙女,他们也放我离开。”虫子说起自己的家人,语气还是一软。
从沧海楼开宗立派起,何舒雨便成为了上清界的异类。
上清界越是门阀林立、因循守旧,何舒雨便越是洒脱大胆、不拘一格。
她不仅收留了各族孤儿,还不论族群,教授他们上清界原本束之高阁、不能外传的礼仪文化。
甚至她的情夫,也不拘于种族,只要两情相悦,你情我愿。
“我和她认识之后,就搬到了沧海楼旁边,恨不得每日潜身府邸,日日与她欢好。”虫子回忆着它和何舒雨的过往。
“她可喜欢我了,我们试过很多地方……”虫子得意道。
“哦,比如?”殷恒问道。
“比如她召见弟子的时候,我就躲在她桌子底下,待她接待完外宾再与她幽会……”虫子毫不掩饰,甚至从它那张虫眼里,可以看出对她纯粹的崇拜与喜爱。
“我们还做过很多很多,极为美好的事情。”虫子继续回忆。
“不过她后来就对我不感兴趣了……我们分手之后,也只是单纯的师生关系。”
“但这也惹得晏光很生气,嫉妒到发狂,甚至丢下政务,夜探她的香闺。”
“晏光如果爱她,必然会无法容忍。”殷恒苦笑,“那后来呢?”
“后来晏光就成了她的入幕之宾了。”
“区别就在于,以前晏光是她的唯一,现在晏光不过是她的情人之一。”
“我曾经遇见过,上清界仙人跑来找舒雨,质问她把他们的魁首弄到哪儿去了?”虫子饶有兴致地说道。
“弄到哪儿去了?”殷恒也问道。
“我也是偶然瞥见一眼,那失踪的上清界魁首,整被绑在床上,手脚动弹不得,浑身灼热,不停发抖地叫着舒雨名字。”虫子继续道,“而舒雨本人,正在正堂召见弟子呢。”
殷恒大惊,“她玩得这么野?”
虫子理所当然道:“她本身就是上清界最尊贵的神女,性格跳脱、潇洒不羁,性情至极,也可爱至极。”
殷恒怔了怔,他完全无法想像何舒雨如此疏狂不羁,万事占据主动权的样子。
在他记忆里的何舒雨,仿佛一只战战兢兢的小鹌鹑,和虫子口中所说的她,完全是南辕北辙的两个人。
“我的印象里,她绝不是你说的那般模样。”殷恒说道。
“那你肯定对她不好。”虫子摆了摆尾,“她就应该是最骄傲的样子。”
虫子无法想象,现世里的何舒雨,到底是怎么样的。
听到虫子这么说,殷恒憾然苦笑,“是的,我对她不好。”
他垂下脑袋,想起了两人曾经种种。
又想到了自己曾经那些伤她甚深的偏执与骄傲,顿时懊悔不跌,心如刀绞。
“那晏光会不会对她不利?”殷恒又是问道。
“应该……会吧……晏光现在很是偏激,说不定就对她干出什么杀夫杀子的事情来了。”虫子打了个哆嗦。
“不行,我要阻止。”殷恒笃定。
“算了吧,我恨不得那大妖怪受折磨呢!”虫子赶紧拉住殷恒。
“晏光折磨大妖怪我不管,它不能伤舒雨分毫……”殷恒握住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