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如此，也已经足够人推测到一些东西。
那多余的一笔斜杠，简直仿佛是生死簿上被阎王划掉的那一笔。
慕文瑶的目光又移到另一叠纸上。
“那这些人…”
林尧也看着那叠纸。
“旁的不说，这个人，我知他一年前接受了梁家的招纳，如今在梁家大公子手下做事，听闻如今也颇有几分受人尊敬。”
他又扒开上面这张纸去看下一张。
“这人，目前还在府学中进学，但是隐隐有贴近林家的意味。”
只两条，也不必多说，已经足以让人明白了。
这两叠纸放在一起，仿佛代表的就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
与上阳世家亲近的，自然是生活越来越好，变得“发迹”起来。
而另一部分，也不知是不是没有谈拢的，自然是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掉为好。
慕文瑶先前还想着，那些世家的人竟然愿意开府学，当真不怕有人从中学到什么再带走了？
现在看来，这群人果然早就做好了准备。
如果这些进学的人也成了他们的人，那学不学的，他们不是刚好直接多了无数人才和好处？
慕文瑶心底脊背都在发凉。
难怪先前林尧说起府学的时候，表情还有些古怪。
他是早就知道这些世家大族在府学背后做出来的那些阴私肮脏的事？
林尧的下颌微微紧绷，目光落在那一叠纸上，目光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