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用下流的眼光打量喻简的男人,被周宛夏说的话点燃起心中的不平衡。
他酸着一张脸话里都是不满:“靠身体上位,和出去卖有什么区别?老老实实地当金主的玩物,跟我们抢名额干什么?”
有人附和着:“就是,我从十岁就开始学画画,学了二十年,好不容易参赛晋级,还碰上个潜规则的公交车,真恶心。”
讽刺辱骂的声音,一句接着一句,他们没有指名道姓,暗地里却都指向喻简。
周宛夏站在一边,时不时挑动几句,一脸的幸灾乐祸。
陶韶容听的既担忧又愤怒,她挽住喻简的手臂:“别听他们胡说,没有一点证据就到处污蔑人。”
喻简出乎意料地没什么反应,只是眉眼都带着冰冷。
周宛夏的做法,就是想在比赛前,恶心她。
可惜,她打错了算盘。
她安静的坐在等候区,等待进比赛的隔间。
—
主办方的会议室
杨硕向投资方汇报有关喻简的网络舆论,坐在首位的男人,双手交叉抵着额头,显然是听得心烦。
一个下属向他提议:“不如,剔除喻简的比赛资格吧,她一个人影响了整个新锐大赛的风评。”
男人抬起头,没有开口,只是眼神环顾着四周。
在坐的几人,有人同意这个提议,也有人反对。
“这怎么行?她的画真的很好,怎么能埋没这种人才?”
“可现在网上传的多难听啊,你们自己看看,连我们的评委都受到了攻击。”
“也不知道她得罪谁了,没准以前私生活确实混乱,导致现在这么多人针对她。”
首位的男人眉头越皱越紧,不耐烦地起身,敲了敲桌面:“谣言传到现在,你们除了坐在这里议论,给出了什么有效的处理方案吗?剔除喻简的比赛资格,这就是你们想出来的办法?”
在座的人都噤了声,不敢说话。
男人又提高了声音,拍着桌子:“新锐大赛的初衷是什么?谁告诉我?”
没人应答,他指着提出要剔除喻简的人:“来,你说!”
被指着的人声音都开始颤抖:“为...为全国选拔出最优秀的年轻画家。”
“好,很好。”男人伸手开始鼓掌,猛地一掌拍在桌上:“这些谣言,有谁看到过任何一点证据?有吗!”
下属们冒着冷汗,直摇头。
他不耐烦地笑:“还要我教你们怎么做吗?去叫法务部发声明,去把那些造谣的人给我告了!自己的参赛选手都不保护,你们还想要什么风评?”
“是...是,我现在就去。”错误发言的下属应着,忙不迭的跑出去。
剩下的人看着男人走出会议室,都冒着冷汗松了口气。
“这新来的老板,脾气也太大了。”
“嘘,你不想干了?别乱说话。”
当天第二轮比赛开始前,新锐大赛的主办方发出了声明:
关于近日网络上,我方参赛的画家喻简的谣言,我方法务部已着手调查背后的谣传者。新锐大赛公开公正,无任何偏私潜规则行为。请勿再进行造谣,否则后果自负。
鲜红的法务公章盖在声明上,起到了不少的震慑作用。
喻简这边已经进入了隔间,开始比赛。
她心无旁骛的创作,几小时后,顺利的完成提交。
这次的作品,要三天后才揭晓结果,所有人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喻简在电梯里,顺手点开手机网页,一眼就看到了新锐大赛的声明。
看了几眼后,她退出看别的词条,忽然看见了一则律师函。
她挑了挑眉,这则律师函,是沈旭言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