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说什么也没发生!”二妮的目光变得大胆而又有威严。
“我感觉你变了,变得有点不认识了,甚至有点可怕!”刘昊想了好多形容词,却找不到合适的。
“呵呵,人都是会变的,我都可以习惯,你为什么会不习惯?是不是我的改变,触犯到了你的利益?”
刘昊的脑子飞快的旋转,不得不承认,二妮一旦聪明起来,刘昊的脑子未必跟得上。
“不是,没有触犯......”刘昊支支吾吾的,还在找合适的词语。
“那就好,你们的意思就是只允许你们改变,而我就不能改变,对吧,我得一辈子像你们希望的那样活着吗?”二妮轻蔑的一笑:“呵呵,你们真是奇怪,以前天天劝我改变,现在我稍微改变了一点,你们又来阻止我改变,好奇怪!”
“我们没有阻止你改变,只是你要分清楚谁是敌人,谁是朋友!我们一家从来没有对不起你,况且现在我又和三妮结婚了,无论从哪里说,我们都是最亲的人!”
“我就说你是来兴师问罪的!是谁跟你说了什么?我好像做了什么错事,或者伤害了什么人?”二妮现在似乎满身的委屈。
刘昊一时沉默了,过了一会,才声音低沉的说:“没人跟我说什么,只是我感觉到了,感觉到一种隔阂,一种危机,而我知道,我的感觉通常很准。”
“你这样说我就知道了,我做了一些改变,一些事让你们为难了,我知道,如果是其他人,你们肯定毫不客气就手起刀落给收拾掉了,你们现在之所以为难,是因为你们犹豫了,你们有所顾虑!据我所知,心慈手软是做生意的大忌!”二妮直言不讳。
“话既然说到这里,我大概明白了,我妈为什么闷闷不乐了!她什么也没有跟我说,但我知道这里面一定有事,但我想不到事情这么严重!”刘昊还想试探一下。
“我以前做人的时候,你们个个都劝我改变一下,我现在稍微改变一点,你们又来劝我别改变,你们似乎整天都在告诉我该这样做,该那样做,原来你们想我改变,并不是真的改变,只是改变成你们喜欢的样子罢了!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我并没有逼许总的意思,不过我决定要做的事一定要做到,她可以拒绝我,我也不会怨恨她,毕竟大家都是生意人!”二妮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力量,第一次感觉到这样说话真的太爽了。
“我不知道你们谈的是什么,但我感觉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谈,我觉得这样反而是好事,合作之前不必太虚伪,以后合作也可以公事公办!大家的利益都可以保证。”
“如果许总是你这样的态度就好了,她现在不知道为什么躲着我,我说的这个事情对你们来说,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二妮笑着说。
“那你说说,我听听,有些决定我可以做!”
“跟你说也无所谓,我准备上一个新的生产线,是石膏砂浆的生产线,至于原因你应该明白,现在想用我们厂南边仓库的位置,,但我只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我必须是法人。合作的方式可以是土地入股,也可以是我出租金,你们可以投资,但股份不能超过百分之二十!”二妮说得很清楚。
刘昊马上明白了母亲的烦恼。
刘昊多年耳濡目染,从父亲和母亲那里学到了很多经商的经验。
做生意最重要的一个原则就是“主动权”!
没有绝对的主动权的生意,宁可不做,一个公司来说,要么做法人,要么绝对控股,至于其他的所谓占股份分红,只是法人资金困难时的权益之计。
这样的例子刘昊从父母口中听说太多了。
“那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说的条件我们是不会答应的!尽管我们是亲戚,我们是朋友,但我们做生意是有原则的!我妈不好意思拒绝你,那我现在可以代表她拒绝你这个合作!”刘昊变得很冷静。
“好,没问题,其实我只需要一个痛快话就行,当然我也有我自己的备选方案,我提出的这个合作方案是最好的一个方案,大家是双赢的!”二妮并没有泄气。
刘昊大脑在飞快的旋转,生怕自己思考不全面,生怕自己遗漏了有些细节。
二妮说的双赢其实很对,石膏砂浆毕竟是新产品,而新产品上线肯定有风险,很可能一两年内生意都不会太好,目前市场主流产品还是以传统砂浆为主,两个厂在一起,能够互补,而且二妮也不用离开,原来仓库占的位置闲着也是闲着,从这里来说,这个合作对许晓娜是有利的。
刘昊知道,自己能想到,他的母亲肯定也能想到,只是母亲为什么会犹豫,肯定是弊大于利。
刘昊想来想去,也想不到坏处到底在哪里!
也许最大的弊端,就是这个违背了许晓娜的一些原则,而这些原则是用金钱,甚至血和泪建立起来的,不能轻易推翻。
许晓娜有许晓娜的原则,二妮有二妮的原则,如果互不相让,那肯定合作不了。
刘昊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时,门外传来了三妮的叫声:“刘昊